成他們自然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那人因為腳的事情,回到村裡之後從來不與外人交流,時間久了,就連村裡人都對他的印象都淡化了。若不是那女孩子的奶奶突然找到曹村長說那件事情,曹村長也沒想起這麼個人。
聽了從曹村長的話,阿曼和張軒卻沒急著去抓人,因為這些話裡有個很明顯的矛盾。
那小女孩說是阿桑叔揹著屍體出了村子,可是阿桑叔不是不能走路嗎?
一個不能走路的人怎麼能揹著屍體去拋屍?
送走曹村長之後,張軒等人坐在屋子裡商議接下去到底要怎麼辦,“會不會是那女孩子看錯了?”
事情進展得太快,而且大大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反而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看錯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我覺得我們怎麼還是應該先去問問情況,不過我們現在只能做最簡單的血液鑑定這一類的鑑定,所以比較困難。”阿曼道,“能把人困住幾年的時間再弄死,地下室的可能性很大,這地方的地下室多數都是泥土表面的,鑑定恐怕……”
“李言成你覺得該怎麼辦?”張軒問道。
李言成被問得猝不及防,“什麼?”
“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說話,是想到了什麼嗎?”張軒道。
安翔也搭腔,道:“是呀,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在想什麼?”
“我在想,他們到底是怎麼把電線杆運上來的。”李言成的臉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都不由滿頭黑線,張軒甚至是有一種覺得安翔總是抓不住重點的毛病傳染給了李言成的錯覺。
有句話說得好,笨蛋也是會傳染的。
“為什麼想這個?這個和案子有關係嗎?”張軒問道,
“你們不好奇嗎?”李言成反問。
張軒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甚至是就連安翔都是一副‘我在努力忍耐著不吐槽你’的神情。
“李言成,我覺得我們現在主要的還是把犯人抓住。”張軒道。
“嗯,那你們就去把人抓起來吧,搜查屋子,找犯罪現場。”李言成起身,往門外走去。
李言成還沒走出大門,就見一箇中年男人迎面走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情?”張軒見狀迎上前去,李言成與那人側身而過,繼續往門外走去。
“你是負責這次事情的警官?”那男人進門就問。
“是,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張軒點頭。
沒想到那男人抬起了雙手,突然就跪了下去磕頭,“我是來自首的,那些人是我殺的,你抓我吧。”
眾人均是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就連已經出了門的李言成都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人。
張軒剛要開口,那人卻大吼大叫起來,“那五個人都是我殺的,屍體和資料也都是我偷走的,屍體被我埋在我家地裡了,資料還在我床下放著。我也是一時想不開才去殺人的,你們要抓就抓我好了。”
李言成心頭猛地一震,他回頭去看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臉色有些難看。
他想了想,沒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走出防空樓不到十米,李言成眼前突然一花,他順著田坎看過去,那個被毀了容的男人正在跑路。
李言成死死盯著男人的背影,稍作猶豫之後立刻跟了上去。
男人走走停停,在田坎上時而消失時而又出現,李言成雖然比安翔擅長山路,可是追蹤這麼個人還要小心不被發現,實在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追著他上了後山的樹林之後,李言成很快就把人跟丟了。
李言成轉悠了一圈,這山裡也沒有個什麼屋子讓那男人住,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山裡後面有一片樹林,李言成到山裡來之後就發現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在山中走了一圈,李言成竟然繞到了一塊廢墟附近。
遠遠看去,李言成還以為是什麼倒塌的屋子,走進了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條被毀壞的公路!
李言成疾步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腳下的廢棄公路。公路並不是那種很新的公路,更像是早些年用水泥攙和了泥沙碎石頭簡單製作的。被破壞的地方痕跡很救,大多數地方已經長起了青苔。
水泥石板的路一般很難破壞,若不是真的橫了心要把這一大段路弄壞,恐怕根本沒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可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能讓這些山裡的人橫了心把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