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在梅度森家,也不是甚麼的玩意。
艾白路斯嘲諷地勾起嘴角的笑,自己以前為甚麼天真地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在貴族的眼中,恐怕連玩物也不是吧……要是沒有父親的話。
父親……
艾白路斯想要衝過去質問他,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好時機,因為別墅內一片混亂,顯然梅蘭裡是沒有這個心情去理會兒子的,比起他,梅度森永遠是重要得多。
艾白路斯匆匆地在浴室中沐浴過後,便一反平日平躺的睡姿,雙手抱著被子,臉埋在被子之中,整個人捲曲在一起。
很不可思議,自己剛才才經歷完一場性/////愛,但過後卻能這樣冷靜地分析自己的前路。
目前只能等威廉斯頓厭了自己後,就離開英國,去美國的佛羅里達州找坦撒,自己在那處過完下半生吧,反正生活已經沒有甚麼希望,就像行屍走肉一般,再怎樣也沒所謂了。
艾白路斯本來就是一個情感比較淡的人,對任何事也總是提不起任何興趣,除了繼承父親的管家之位,繼承家族的遺志外,其他事物引不起他絲毫興趣。可是如今卻完全地破滅!
梅蘭裡這行為無異地是另類的把艾白路斯驅趕出家族,間接不承認艾白路斯是家族的一份子,那怕日後威廉斯頓放手了,艾白路斯也不能清白地回到家族之中。
這是放逐!是除名!
才讓到艾白路斯心灰意冷起來。
到底做錯了甚麼呢?艾白路斯真的想不出來,自己一直規行矩步,除了四年前的正義感突然爆發之外,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梅度森,對不起基度裡的事!
他,問心無愧。
但也正是問心無愧,才讓到他今天如此的痛苦。
艾白路斯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突然想到忘了問威廉斯頓今天算不算也是一天,那就是自己六天後要離開梅度森家?
但爾後他又嘲諷地笑了笑,何時走對他來說關係都不大,他會爭取那一星期的緩刑,不過是想問過明白,問了後何去何從,也是上位者的決定。
只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離去,不想自己抱著遺憾過完下半生。不想…讓父親心安理得地放棄自己……
他絕望地發現自己根本睡不了,或許是精神還處於亢奮的狀態,現在身體十分疲憊,但艾白路斯卻沒有半點睡意,躺在床上,看著床頂,數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深灰色的床簾是自己和父親一起挑的,小時候父親偶爾間還會放鬆了臉部的表情,對自己溫和一點,自己便伯看準他的臉色,跟他提出一些不小不大的要求。
這床簾便是他第一次讓到父親送他的一份小禮物,他欣喜的整天想要躺在床上,盯著這得來不易的小禮物。
但小時候的感動,卻成了艾白路斯最深深的嘲諷。
一根一根刺狠狠地扎進艾白路斯的心中,拔也拔不出來。
心扉上的痛楚,決不是說話可以形容的。是何時開始父親開始疏遠了自己,開始即使任何時候面對著自己也是面無表情?
父親,你知道我最尊敬的人,就是你嗎?
因為你的不高興,自此我從來不敢問母親在何處。
因為你一剎那間的動容,我選擇管家這一條路。
拚命的學習,努力爭取眾人的認同,努力習慣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以至改變自己。
沒人能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才能得到今天的成績。沒人知道在沒有人相助底下,為了從格蘭學院畢業,他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這些很簡單地被否決,被羅泊斯老爺拿去交易。
艾白路斯不知道威廉斯頓為甚麼對自己這麼執著。明明幾次的歡愉時,他也表現得極為不合作,而且威廉斯頓身邊也不缺人,甚至還養了幾個男寵在別館。怎麼也不應該抓著自己不放,硬要把自己弄回家吧?難不成他是m,喜歡自己的強硬?
不解…
威廉斯頓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存在。
艾白路斯抱著這念頭慢慢地沉睡。
另一方面,威廉斯頓跟羅泊斯作過短暫的交流後也回去自己的城堡裡。
「少爺,怎麼今天沒有帶艾白先生一起?」班開著車,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原本他以為今天可以見到一臉虛弱的艾白路斯被威廉斯頓抱上車,畢竟即使在洗手間外,他和彼得守在門外也聽得臉紅耳赤,可是令人傻眼是少爺卻這樣輕易地放艾白路斯離開。
難不成少爺對艾白路斯沒興趣了?班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