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看,何幸瑜幾乎是衣不蔽體。
“別……別看……”何幸瑜捲縮起瑟瑟發抖的身體。
“別怕。”炎育陵撇開視線,把自己的運動外套脫下,拋給何幸瑜。
何幸瑜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立刻穿上外套,外套對她來說很寬鬆,衣襬也很長,足能遮得住□,不過白皙的腿依然毫無遮掩。
炎育陵轉過身,把手伸出來讓何幸瑜牽,為了讓何幸瑜鎮定,語氣努力裝得平穩沉著:“不要怕,我帶你出去。”
何幸瑜見過姐姐和男友的合照,認得出炎育陵,想到自己就快可以回家,原本已哭完的眼淚再度淌下,抽抽泣泣地跑到炎育陵身旁,兩隻柔嫩的小手緊緊握住炎育陵寬大溫熱的掌。
炎育陵不敢低下頭,識才稍微瞄了一眼,女孩□的大腿便已令他臉紅心跳。
走出房間,何幸瑜一看見那個披著羊皮騙了自己的狼,即害怕得躲到炎育陵身後,一隻手仍緊握炎育陵手掌,另一隻手則抓著炎育陵腰側衣角。
“厚!那麼惹火的身材!小弟弟,你幾歲啊!”斯文男子摸著下巴,嘖嘖打量上身穿著無袖背心的炎育陵。
炎育陵裝作聽不見,從揹包掏出一個摺疊起來的厚信封,向斯文男子揚了揚:“錢在這裡,照片呢?”
斯文男子笑著拿起面前茶几上的報紙,報紙底下鋪著十多張4R尺寸的彩色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楚,炎育陵第一眼就看到一張何幸瑜仰躺著,雙腿被抬起並往左右分開。
炎育陵立即抬起頭,惡狠狠瞪斯文男:“把照片整理好,收起來再給我!”
“你自己收啊!順便把錢拿出來放在桌上,讓我數清楚。”斯文男伸腳蹬了蹬桌緣。
炎育陵咬咬牙,往前走一步,身後的何幸瑜就用力拉扯自己。
“我……我不要過去……”何幸瑜顫抖的聲音非常細。
炎育陵收緊五指,他也不想耽擱時間,硬拖著何幸瑜往前走,用嘴含著信封,彎下腰快速把照片堆起來,然後全塞到揹包裡。
桌子對面的斯文男一直歪著脖子窺看躲在炎育陵背後的少女,何幸瑜哪受得了,顧不得炎育陵是否疼,死命抓緊炎育陵腰側和手掌,長長的指甲都嵌進肉裡,哭著低喚:“育陵哥哥……快點走……快點走……”
炎育陵自從當了哥哥,保護弟弟的意識就在心裡紮根,多年來已形成強烈的本能,一聽何幸瑜哭著喚自己,立時感到無比心疼,好似看著弟弟因為經常住院而辛苦時一般難受。
嚴育陵加快收拾照片的動作,再退回牆邊。何幸瑜靠著牆較有安全感,才放鬆了緊抓炎育陵的力道,發現炎育陵手掌印著清晰的指甲印,連忙輕聲向炎育陵道歉。
斯文男把視線轉回炎育陵臉上,笑吟吟地點頭:“育陵……好名字,我看不需要藝名了。”
“季哥,他還沒給錢!”前衛男提醒道。
“把照片檔案拿來,我才給錢。”炎育陵手上依然拿著裝著錢的信封。
“不笨嘛!”被喚做季哥的斯文男站起身,自一張放著檯筆記型電腦的桌子拿起一片光碟,朝炎育陵揚了揚,扶了扶眼鏡再續道:“我說得很清楚,那筆錢只能把照片買回去。”
炎育陵或許沒看很多電視,但社會新聞還是有關注,自也猜到這種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沉聲道:“我可以再付錢買下這片光碟,可是這種沒完沒了的勒索我只會奉陪你兩次,你要是再拿個備份檔案出來要錢,我就報警。”
何幸瑜一聽到‘報警’兩字,又抓緊了炎育陵的手,猛搖著頭道:“育陵哥哥,不可以,我不要報警!”
炎育陵想速戰速決,沒心思去安慰何幸瑜,揚手把信封拋到桌子上,一疊厚厚的鈔票自信封滑了出來。前衛男很快地拿起鈔票來數,再向斯文男比個手勢表示對數。
“小弟弟,短短几個小時就籌到這筆錢,不賴嘛!”斯文男拿出香菸,含在嘴裡後再點燃,此時他已沒有一點斯文形象了。
信封裡的錢用盡了何幸恬和炎育陵兩人的存款,炎育陵出了七成,他前陣子參加的那數場校外籃球比賽,贏了都是有獎金的,他打算存起來充當自己離家升學後的生活費。
“少再跟我聊有的沒的!光碟要多少錢?快說!”炎育陵挺胸怒道,發覺只要把魄力拿出來就沒那麼害怕。
“臭小子!挺囂張啊?”前衛男手上仍拿著鐵棍,揮舞著就要衝上前。
“誒——都說別用暴力!”斯文男揪住前衛男後衣領,把他往身後一甩,再向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