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祺一臉無語,掏出早已準好的紅包,“喏,這個學期分的獎金全在這裡了,你高興了吧。”
季涵之洋洋得意:“我們學校的年終獎有幾個錢,我會不知道?”
“這麼說來,你中飽私囊過嘍?”崔祺挑挑眉。
季涵之打了七遍的領結終於完美呈現,他優雅地轉過身,對崔祺微笑了一下:“崔大教授,我現在是要嫁入豪門的人了,還會貪圖那麼一點破獎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沒錯,夫人志向遠大路人皆知,不是麼?”鄭潮推開大門走了進來,看見崔祺,說,“崔老師,我們只是舉行結婚儀式,並不操辦宴席,你的份子錢大可收回去。”
鄭想怯怯地跟在鄭潮身後,兩眼淚汪汪地瞅著崔祺,二人視線一交匯,立即迸發出人類完全不明白的火花。
季涵之看見鄭潮,撒歡似的奔過去:“哈尼呀~~”
“夫人——”鄭潮真是太享受季涵之的撒嬌了。
“滾你丫的!”季涵之奔到他跟前毫不留情地賞了他一腳,凶神惡煞地罵道,“老子都不能收滿月錢了,收個結婚的份子錢特麼怎麼了!礙你丫什麼破事了!”
鄭想急急道:“嫂子,你別生氣呀。”
“鄭想,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懂麼?”季涵之磨著牙盯著他,“你該叫我什麼?”
鄭想受精,不,受驚了,結結巴巴地說:“……爸、爸?”
季涵之翻個純粹的大白眼,冷哼一聲:“我還沒那麼重口味,謝謝。來人吶,把他拖下去。”
寂靜無聲。
季涵之瞥了一眼崔祺:“說你呢,愣著幹什麼,把他扛走,我和大土豪有話要說。”
崔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拉著鄭想走了出去。
季涵之見他們走了立馬喪心病狂地說:“土豪,我們打一炮吧!”
鄭潮嚇壞了,急忙去摸他的額頭,“夫人,燒到幾度了?”
季涵之拍去他的手,“既然你沒有意願要和我教堂PLAY,那麼這婚結了也沒意思,我們就此散了吧。”
聞言,鄭潮冷冷一笑,一把拽住季涵之的手,低聲道:“如果你只是為了和我打炮,那麼這婚結了也沒意思,我們就此散了吧。”
“你敢學我說話?我告你侵權喂。”季涵之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鄭潮與他面對面對峙著,兩人的氣息曖昧地交纏、縈繞,最終以季涵之把持不住地吻上鄭潮的嘴唇作結。
呸,分明是作死。
鄭潮抿著他柔軟的下唇,含糊地問:“伯父、伯母真的不來?”
季涵之勾著他的脖子,又優雅地翻個超大號白眼,道:“我爸那身體不適合長途旅行,所以算了唄,反正他還彆扭著,最賞識的年輕人被自己的同性戀兒子拐走,他大概又要氣上好幾年。”
鄭潮想起大年初一在季涵之的床上醒來時的場景,首先是感到頭痛欲裂,其次他發現他和季涵之赤身果體地抱在一起,一看牆上的時間,上午十點多。
“涵之,你媽飯都做好了,可以起床了啊。”季清然難得肯過來叫季涵之起床,可見他心中的氣消得差不多了,也打算接受這位準女婿了。
季涵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趴在鄭潮身上,兩人肉貼肉,棍子貼棍子,“唔,什麼?”
鄭潮被他壓得有些難受,輕輕地在他耳邊說:“起床吃飯了,夫人。”
季清然一推門,就看見季涵之撐著胳膊壓在鄭潮身上,被子滑脫兩人一|絲|不|掛,登時驚呆了,隨即怒火攻心。
“你、你!傷風敗俗!”季清然罵道,“真真是有辱我季家清淨門風!唉!”
然後摔門而去。
季涵之懶懶地瞥了一眼大門,隨即衝底下的大土豪慵懶地笑了笑:“門風這種東西,我早餵狗了,呵呵。”
鄭潮問他:“你這樣帶我上來睡覺,你爸同意?”
季涵之倒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嘿嘿一笑:“我告訴他,我有你的孩子了,他就妥協了。”
“……”鄭潮心想,自家夫人想孩子想瘋了,那就當場造一個吧,省時省力還省套,“一個不夠,讓為夫再種一個。”
隨後慘不忍睹的床上運動為我們展示了酒後亂性的威力……即使酒勁早就回老家了。
婚禮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他們只是請了個牧師,後援團,不對,是親友團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男方親友,鄭想,一個是女,不對,受方親友,崔祺。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