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想膽子可小了,一下子寒毛就豎了起來,哭腔更重,“季老師,我怕怕,怕怕。”
別疊音好嘛,你不是在上幼兒園,你這是在唸大學啊魂淡!
季涵之說:“它很可愛的,你看,它正在你肩上呢。”說著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鄭想的肩頭,活像真的有隻松鼠蹲在上頭一樣。
演技派!贊一個!
鄭想哇地哭出來,眼淚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還要復回N遍!
“季涵之,你裡面怎麼——”
忽然有人推門而入,見到裡頭的情形猛地愣住了。
季涵之唰地站起來,屁股底下的禮盒發出畢畢剝剝的慘叫聲,“崔祺!你怎麼來了!”
崔大教授一推鏡框,吐出兩個字,“禽獸。”
季涵之一翻白眼,知道肯定是被誤會了,還沒來得急解釋,就見鄭想抽抽搭搭轉過身去,怔愣一下,說:“碧池。”
崔祺好似措手不及被隊友暗地裡捅了一刀子,哽了一下,冷笑說:“你們這是渣攻賤受的節奏?”
鄭想傻愣愣地又說了句:“你、你真是一個碧池啊。”說完糊滿淚水的臉頰可疑地紅了紅。
季涵之扶額,誰能告訴他鄭想剛剛都幹了什麼,這貨是不想活了麼?他下半學期還要上崔祺的公選課的啊!提前結下仇怨真的妥麼!
……算了,反正他哥哥是大土豪,有錢有勢,倒是崔祺,才要好好小心著點,哪天曝屍荒野,少條胳膊,少根雞|巴,找誰喊冤去!
崔祺看了看鄭想,又看看季涵之,說:“我正好找你一起去開例會,沒想到你在處理‘家務事’。”
季涵之內牛滿面,“不是家務事,是情感諮詢,一塊錢談一個下午,崔老師要來一發麼?”
“打不起。”這一發炮代價昂貴嗬,“你還是摧殘祖國花朵吧。”
說完崔祺摔門走了,冷酷得一塌糊塗。
“好酷的碧池哦。”鄭想揉揉眼,嘟囔道。
季涵之說:“是挺酷的,不過他不是碧池。”你再說他是碧池,他肯定找機會削你啊,小笨蛋。
然而鄭想拗上勁兒了,反駁道:“他就是碧池,一個真正的碧池!”
崔祺,難得有一天你也會被人這麼慘罵嗬,可喜可賀,紅包拿來。
最後鄭潮的事情完全沒有解決,鄭想暈暈乎乎被季涵之哄回去了,他一走,季涵之立馬挖出深埋在馬裡亞納海溝裡的內褲禮盒,仰天大哭:“天亡我大內褲江山——”
每週的例會安排在星期二中午,季涵之趕到時各分院院長和要課老師都已在場,播藝分院的甘蕙茹甘院長號稱“出差院長”,一年四季都在外地出差,要事都由季涵之代行。
待季涵之姍姍來遲之時,他發現大家都在等他,於是抱歉地笑笑:“我來晚了,不好意思,可以開始了。”
瞧瞧,這就是大牌的做派!
結果大家都不為所動,季涵之低聲問一旁的崔祺:“什麼情況?都被點穴了?”
崔祺涼涼地看他一眼:“情感諮詢完了?”
“拯救迷途的青少年兒童是我們這些做老師的義不容辭的責任。”季涵之露出極其聖神的表情,說,“刨根問底刨到祖墳兒上說,我們這些人才是大天朝的命脈掌握者。”
崔祺被他的話瞬間逗笑,問道:“掌握到床上去了,是不是?”
“你胡說什麼,那種結巴的豆芽菜能是我的style麼?”季涵之趁機表露自己的擇偶標準,“我要找就找最有錢,最英俊,雞|巴最大的男人。”
橋豆麻袋,上次的北歐深山貴族跑哪裡去了?
崔祺對他無話可說,兩人竊竊私語的時間,正主終於到了!
集體起立!抬頭!挺胸!敬禮!
“首長好!”
季涵之臥槽一聲,站了起來!
大家齊刷刷看他,崔祺皺著眉問:“你一個人突然站起來幹什麼?”
季涵之不鳥他,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那人,不知道還以為孟姜女特麼終於尋到夫了!
“大家好,我代表董事會來出席今天的會議,大家隨意點,都坐。”這個“坐”字,鄭潮說得別有深意,他看了一眼季涵之,自顧自坐在了主席位上。
季涵之訕訕地坐下,忍不住私底下捂了捂檔,心想特麼身上還穿著那貨的內褲,感覺真是微妙。
拜託,又不是懷了他的孩子,有什麼微妙的!
本次例會主要討論全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