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開手,“沒有。”
然後他努力四處搜尋了一下,從抽屜裡扯出一根黑色的細繩來,沒有表情的臉十分無辜,“只有這個了。”
我有點想笑,但還是煞有介事的接過那條繩子,想了想,摘下了我左耳上唯一的一個耳環,順著繩子流利的串好,探過身子給他戴上。
“我的東西,送你吧。”
我的手繞在他後頸,耳鬢廝磨像極了擁抱的姿態。繫好繩子後我順手揉了揉他的頭髮,“New look,不錯,不用還我了哦。”
沒想到他什麼回應都沒有,只是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半晌跟我錯肩而過拿了鞋櫃上的鑰匙,“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我莫名其妙的撇撇嘴,但是心情豁然開朗的跟了上去。
——我戴了兩年的東西,上面應該有我的味道吧?
給我一錘子我也沒想過我會跟岑予一起逛夜店。
逐漸靠近燈紅酒綠的中心地帶,我血液裡的興奮因子就彷彿被氾濫的脂粉氣煽動起來,扭頭看看我身旁的岑予,他蒼白的側臉染上妖豔的燈光,黑亮的瞳孔卻折射出一種不諳世事的微光。
我好像一瞬間找回了在佛羅里達的地下酒吧廝混的感覺,跟門口等著的班長碰了拳頭,看得出他今天非常歡實,不穿制服完全就是一個神采飛揚的紈絝子弟,豪邁地把我和岑予往裡推,“我還得在這裡等一等班裡的姑娘們,你倆先進去吧。”
一踏上黑色大理石地面,我就被嗆人的香水和酒精味黏黏的沾了滿身,岑予跟在我後面繞過舞池裡各種紅男綠女,活像是誤入了魔窟的小白兔。
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一把把他拎到我身前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貼近他耳語,“一看你就沒來過,小心被飢渴的大姐姐佔便宜啊。”
他扭過來想辯解什麼,就被面前橫插過去的一個低胸裝熟女嚇得腳下一頓,女人自然也看到了他,似乎對這種小男生頗有興趣的吹了聲妖嬈的口哨。
岑予顯然是對這種路數的女流氓沒法招架,他這種放不開的性格撐死也就應付幾個女高中生,我只能從後面抱住他拖離了舞池中央,順便跟那女人拋了個媚眼。
“……謝了。”
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我還是比較喜歡萌系水手服。”
我裝傻充愣的,“雙馬尾?”
他不理我,正好角落沙發裡的同學看到我們,所有人一齊往裡面招呼。
衝著岑予這種心平氣和又不卑不亢的性格,他跟班裡這群玩世不恭的少爺小姐們坐在一起也十分融洽,平時在學校裡規規矩矩的一旦出來就有種原形畢露的感覺,大家鬧著把蛋糕糊班長一臉,互相往對方的杯子裡倒酒,啤酒香檳雞尾酒混在一起,熱辣辣的灌進肚子裡。
所有人都喝得輕飄飄的,我也不例外,所以在大家起鬨讓我上去唱歌的時候,我在眾人的口哨聲中一邊脫衣服一邊跑上窄窄的舞臺,恍惚間彷彿回到群魔亂舞的地下酒吧,我握著話筒的手熱得快要燒起來,白色的棉質背心被汗水浸溼了一半,骯髒而挑逗的唱詞撩撥著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