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美元就值得你毀掉自己光明的前途嗎?”顏透拿著手機耐下性子說道:“你是個明白人,現在惡行敗露了,再怎麼狡辯也都無用,不要再一口咬定我媽了,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乾的,我保證你家人無恙。”
張醫生的聲音虛弱中又發著抖,想必最近過的不好:“我、我怎麼敢冤枉Rockefeller家的小姐,的確是、的確是她讓我做的,那年的錢我怎麼想都不妥,到現在還沒花呢!”
顏透頓時氣極了:“好!你這麼一意孤行,也別怪我不客氣!”
而後他便掛了電話,皺皺眉頭離開屋子,徑直朝母親的臥房走去。
Gabirelle的房間十分精緻古樸,是她從小就生活的地方,沒有多餘的電器和點綴,進到裡面就能看到漂亮的傢俱、聞到淡淡的香水味。
“媽。”顏透進去後,看到母親坐在沙發邊看報紙,便小聲喚了句。
Gabrielle抬眸:“你又想怎麼樣?”
顏透走近抽掉報紙,皺眉道:“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有正經事問你。”
Gabrielle回答:“如果關於陸青衣你就不必張口了。”
“就是關於青衣的,你誠實點告訴我,你對於他爺爺的死,到底有沒有一點內疚之情?”顏透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房間中氣氛頓時壓抑到谷底。
過了許久,Gabrielle才躲開他的目光道:“我做的沒錯,我是為了你好。”
“真是你找人給他爺爺注射了藥物?!”顏透震驚的追問。
“你在說什麼?”Gabrielle表情遲疑了一下。
顏透把報紙摔在桌上:“當初陸爺爺是被張醫生害死的,現在東窗事發,有人和青衣告了密,張醫生一口咬定是你做的,媽,你……”
“胡扯!”Gabrielle站起身來,非常生氣的樣子:“他竟敢這麼誹謗我,把我的律師找來!”
顏透沉默兩秒:“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相信誰……”
而後他又按住母親的肩膀:“但是我還是想相信不是你故意殺他的,你還沒有喪心病狂。”
Gabrielle面色不善的推開兒子的手:“當然不是我殺他的,不然我怎麼會找上門去和他爭執,我不告訴你,是……是不想你恨我,我以為陸青衣走了,時間一長你就會忘掉那一切。”
顏透暫時沒打算去追究陳年往事的功過對錯,只是道:“可張醫生不管死活的咬定是你指使他。”
“他人呢,給我帶過來!”Gabrielle皺眉說。
“還在北京。”顏透回答。
Gabrielle重新坐到沙發上,抱著手道:“給我接通電話。”
顏透只好又呼叫芮丹,喊來戰戰兢兢地張醫生。
Gabrielle氣憤的把電話奪過,按下擴音選項,冷著聲音道:“我是Gabrielle,希望您不要信口胡言,我從沒私下授意你做任何違法的事情,你要是再亂講一句,我就起訴你。”
張醫生結巴:“小姐,可是、真的是您……”
Gabrielle打斷他:“我哪年哪月哪日,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和你說過什麼?!”
張醫生道:“您是沒親自見我,可是您的助理Cora小姐在陸老先生去世的前一天,到我醫院辦公室給了我藥和美金,我、我怎麼敢亂編,這麼嚴重的事,我有證據的……”
Gabrielle愣愣的掛了電話,開始坐在沙發上不語。
顏透在旁趕快道:“媽,既然不是你,你就把那個Cora交給我,我好給青衣一個交代。”
Gabrielle猶豫的抬眸看向兒子:“……Cora五年前死了,車禍。”
事情從一場悲劇,漸漸變成了一個陰謀。
發展到現在,顏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陸青衣又是每天都逼問他,無奈之下,只好連帶著電話錄音坦白交代。
陸青衣聽後也是呆了很久,最後反問:“車禍,是意外嗎?”
顏透沒有回答。
陸青衣又似下定決心:“既然這樣,我只好報警了,警察會查清楚一切的。”
“不可以!”顏透坐到床邊握住他的手:“報了警,不僅會把我媽牽扯進去,而且你對張醫生做的事情也會暴露,你也想被審問嗎?”
陸青衣心底越發的不安,進而低頭不語。
“我會再想辦法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