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點頭。
恰巧陸青衣的私人手機響了,他看是顏透的律師,趕忙揮走身邊的人,著急的接起:“喂?”
“陸先生,剛剛申請被批准了,您今晚可以在夫妻房見到少爺。”
“真的嗎?”陸青衣忙將手機換了個耳朵,而後呆呆的答應:“好、好。”
等到律師囑咐完注意事項,他立刻就拿著外套跑出了辦公室。
守在外面的助理疑惑的站起來:“總監,您去哪?”
陸青衣也顧不得回答他,反而步履加快,跟風似的消失掉了。
——也不怪他激動,原本連最簡單的探監都不被允許,誰知怎麼會忽然可以過夜。
雖然同性戀申請同房的事四處被人議論,不小心走漏了風聲之後更害陸青衣有一陣子見到誰都表情尷尬,可是為了顏透,也根本顧不得矜持與扭捏了。
原本的工作全部都被耽誤,所受的安檢也被從前更為苛刻與嚴格,可陸青衣的心情卻好的不得了,進到四面封閉的小房間裡後,有點坐立不安的,一會兒站起來走幾步,一會兒又靠著牆胡思亂想。
直到門被開啟,心裡的飛舞的躁動才轟然落地。
陸青衣愣愣的瞅著顏透久違的臉,不顧獄警還跟著,瞬間就撲上去質問道:“你到底做什麼了,我不是讓你老實點嗎,你怎麼就不聽話!”
顏透之前傷的很重,生死關口走了一回,好不容易把臉色養的好看些了,才敢露面,笑也比從前更加沉穩:“對不起啊。”
獄警瞅了他們幾眼,才從外面把門牢牢鎖住。
“連電話也不給我打。”陸青衣平日裡表面上端著,終於出現在顏透本人面前,語氣難以避免的透漏出了絲委屈。
顏透收了嘴角的弧度,凝望他的眼睛,片刻之後道:“今天我可以碰你了,讓我抱抱你。”
話音落下,就猛地講陸青衣拉進懷裡,嗅著他髮絲間熟悉的清香,心裡有種難言的滿足。
陸青衣又開心又難過,用力揪著他的囚衣,指尖有點發抖:“我快熬不下去了,我以為五年不長,可這一年我就受不了了……。”
“會好的。”顏透拍拍他的背,平靜的安慰。
陸青衣百感交集,唯有勉強點頭。
顏透又扶正他的身體:“餓了嗎,吃點東西吧,不過這裡的飯不怎麼好吃。”
陸青衣瞅了眼桌上簡單甚至簡陋的食物,根本半點胃口都沒有,可他明白顏透明早又要趕去幹活,況且這種伙食恐怕也比日常提供的強多了,便笑了笑:“好啊。”
說完,坐到桌前,只喝了幾口沖泡的咖啡,就認真的瞅著埋頭進食的顏透,心都攪在了一塊兒,有些不敢直視現在的生活,將從前那個矜貴又嬌氣的小王子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聽說你的畫廊快開了,我的錢留著也是留著,你需要就用,別跟我媽似的天天往監獄裡面猛砸錢了,根本就沒用。”
吃飽了之後,顏透就半躺在陌生的床上和陸青衣閒聊,兩個人各自在小淋浴間裡衝了澡,模樣都溼噠噠的。
“能讓人家稍微照顧你也不虧。”陸青衣苦笑:“別說這些了好嗎,我不好受。”
“嗯,你想說什麼?”顏透問。
陸青衣趴在枕頭上,情緒壓抑住了,眼睛卻反射著淋淋的水光。
顏透寧願看到他從前什麼都不在意的冷漠模樣,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想哭就哭吧,哭完了以後明天笑著走就好。”
陸青衣不吭聲,借勢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繼續了這個溫柔的吻。
說不想念彼此的身體都是假的,正在精力最旺盛的年紀,整天整天的憋著,好不容易湊在一起,火一下就燃了起來。
原本顏透的心裡面多少不自在。
因為眾目睽睽之下被帶到這個房間,幾乎誰都知道這晚上是要做什麼,誰都會議論,明天聽到的也多半都是葷的黃的,還要夾帶上青衣的名字。
可是他真的太想他了,現在假作紳士,都不知道再等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意亂情迷、半陶醉半清醒。
顏透不自覺得就壓到陸青衣的身上,解開了他的衣服,可腦子不知怎麼又一猶豫,猛地爬起來把燈關掉。
陸青衣愣了愣,紅著臉奇怪道:“我的傷好差不多了,你怕看見嗎?”
說著再度把燈開啟,本被慾望淹沒的神智清醒了些,猛地就發現顏透半開的囚衣下,露出了半新不舊的傷痕,瞬間就急道:“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