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看不出悲喜:“留在北京是我答應你的另外一件事啊。”
“你要是為了遺產溜鬚拍馬,那打算回去就想都不要想,但是要是關心他……就去吧。”陸青衣說。
“我以為你恨我全家恨得要死。”顏透不置可否的彎著嘴角。
“我和你外公無冤無仇。”陸青衣皺眉。
顏透重新把他摟進懷裡:“好了,少想那麼多,王子衿在這裡我哪裡也不可能去,我怎麼能留你一個人,睡覺。”
陸青衣眼前的燈光被忽然熄滅。
黑暗讓溫暖的臥室變得混沌。
寂靜中,心跳聲變得比何時都要劇烈。
陸青衣鬆開被無意識緊咬住的嘴唇,慢慢地問道:“你媽媽對曾經的事……是否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愧疚?”
“她沒說過,她不是會被輕易看透的人。”顏透說:“但她沒有那麼壞,我相信她會後悔。”
“你總講我對你多麼重要,但我明白,你家人對你也很重要……一個因為父母離婚就走在街邊哭的小孩子,是不可能……”陸青衣的語氣帶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悲傷。
顏透惱怒的不讓他講完:“我沒哭過,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和你媽媽一樣,最終也是個不會被誰輕易看透的人。”陸青衣抱緊他,閉上了眼睛:“但我看得透你。”
顏透沉默。
陸青衣說:“你是個好人,可惜你什麼都想要,如花美眷,慈健高堂,富貴繁華,鴻業遠圖,地久天長,一樣都不能少,小透,我和你賭,這是不可能的,你到底要什麼,可得考慮清楚。”
講著話,他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胸前。
顏透有幾秒沒講話,最後依然堅持道:“我要你。”
陸青衣沒再回答,黑著燈看不清,也沒必要裝出笑臉。
事實上需要考慮清楚的豈止顏透一個人?
到底要什麼,到底怎麼抉擇,之於陸青衣本人,更是根本沒有正確答案的抉擇。
躲避王子衿不容易,想找到他卻沒有多難。
沒辦法再把陸青衣帶回巴黎,他索性像是要常住北京,不僅籌備著幾樣生意,還抽空看房置家,模樣愉快的跟要好好生活一樣。
這日,王子衿見完電影製片人,便頗有興致的去找有名的中式按摩館休閒。
誰知他在房間裡等了幾分鐘,沒等到老師傅,卻等到個不速之客。
“你倒是很悠閒,來騷擾別人還不忘享受。”顏透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似的,很自然的反鎖上門,四下瞅了瞅,才哼道。
王子衿坐在沙發上依舊淡定喝茶:“我和你無話可說,你可知我能讓人一分鐘之內把你抬出去?”
顏透從兜裡拿出個小小的電子產品,笑著的擺弄了擺弄:“你可知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