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跟你睡我睡得踏實。”顏透親了他面頰一下,立刻就毫不留戀的起了床,開啟臺燈說:“今天第一天上任,得早些走,你多躺會兒吧,早餐我給你準備好。”
陸青衣趴在枕頭上瞅他:“……以前就算把你拽到地板上你都捨不得睜眼。”
顏透笑了笑,從櫃子裡拿了套衣服便去浴室沖澡。
聽到模糊的水聲,陸青衣才傳了簡訊給位畫家朋友:“中午過去找你。”
他也算在藝術品圈子裡打滾了幾年,離開Sophie,自然會帶走屬於自己的人脈,其實比起新藝術行的空殼子,裡面的內容才是他立足的本錢,所以與其忙著操心店面,不如花點精力把渠道打理好來的划算。
“開業那天,也就是你的新作品發表會,關注度自然不用擔憂,我會安排好媒體報道的。”陸青衣穿上了精緻的西服,舉止優雅,語言簡潔,半點看不出在家時的懶散。
可是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卻邋里邋遢,無所謂的笑說:“這些我不管,畫交給你我放心。”
陸青衣彎彎眼眸:“白笙,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給你Sophie的待遇,只要有時間,我可以比在Sophie做的更好。”
“這些話就不用講了,要不是你,我連飯錢都不知道去那裡解決。”被換做白笙的男人打了個哈欠:“北京的冬天真讓人犯困。”
“難為你跟我離開巴黎,新住處還滿意嗎,物業的雜事我會處理好,只要你住的順心。”陸青衣關懷道。
三年前是他發現了白笙的畫,用盡方法強力推薦給老師,才幫助白笙在西方的美術界一炮而紅,這份知遇之恩的確難以取代,但也並非是自此高枕無憂利用人家的把柄。
“嗯……”白笙對物質始終毫無感覺,反而忽然眨眨眼睛:“聽說你踹了Noah,和個美國人在一起了?”
“他是我同學,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陸青衣看了看錶:“我約了人有點事情,你先在咖啡廳看書,一小時後我接你參加晚上的派對。”
白笙頓時黑下臉:“不去,我煩死那種場合。”
陸青衣握住他的手,滿眼真誠:“就當是陪我,白笙,我在巴黎擁有的一切不能像錢幣一樣等價兌換到北京,所有都要重新開始。“
白笙受不了的答應:“好吧好吧,快點回來。”
陸青衣點頭,拿起電腦包便急匆匆的出了門,熟悉的寒風撲面而來,逼得他眼底的疲倦快要無所遁形。
時光似乎對林亦霖格外仁慈。
多年未見,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