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摟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儘量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
幾個人輪番換了衣物,把裝備檢查了一下,把彈藥重新分配,向雲飛搜刮了廚房的食物拿給了其他人,拿了幾張美元扔到屋主的角落。衛子晨側眼看了一下,沒有表示。
“還有二十分鐘,天色暗的時候在貧民區的東入口,阿米拉在那裡等我們。”衛子晨伸手接過向雲飛遞過來的硬麵包,就著水吃了下去。
猛子黑貓警戒,向雲飛靠在牆根抱著M4休息,腳正好碰到衛子晨的小腿,衛子晨坐在椅子上,低頭就看見向雲飛疲累的臉,因為剛剛衝過水,頭髮上還滴著水珠。他站起來,去衛生間找了一條毛巾,蹲下給向雲飛擦頭。向雲飛太累了,頭被藍色的毛巾矇住,只看見衛子晨一雙大手,就又放心的睡了過去,他必須抓緊了時間休息。
中途被叫起來,換了猛子和黑貓休息,他拿了一把凳子坐在衛子晨身邊,讓衛子晨靠著他,轉臉就看見衛子晨蒼白的側臉,想伸手抹去衛子晨眉間的皺紋,又怕驚醒衛子晨,就儘量的放鬆肩膀,讓衛子晨靠的舒服一些。
手錶叮的一聲,衛子晨從向雲飛身上離開,“收拾好,準備出發。”黑貓拽著向雲飛往前走向雲飛奇怪的轉頭看看面無表情的衛子晨,因為大家都在往外走也沒有在意,在走出門口的剎那,就聽見噗的幾聲,那種被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射中的人體才會發出的聲音,向雲飛的身體頓了下,臉刷的沒了血色。
在向雲飛後面的黑貓推了一把向雲飛,向雲飛像個木偶一樣的踉蹌的進了院子,再回頭就看站在門口的衛子晨,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向雲飛心中如被萬匹烈馬踏過,一片荒涼,張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
猛子和福娃臉色也不大好,幾個人沉默的跟著前面的白澤離開了房子,向雲飛的視線越過衛子晨,只看見黑洞洞的一個大門,夜幕降臨,劈天蓋地的墨色籠罩大地,就像一個不知饜足的魔鬼的嘴,吞噬一切的生命。
向雲飛沉默的和衛子晨並排,他期待衛子晨能說些什麼,不一定是解釋,說什麼都好,他不喜歡這種沉默,但是衛子晨什麼都沒說,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向雲飛。向雲飛心裡亂的很,一不留神差點被絆倒,衛子晨單手抓住向雲飛的肩膀,“小心點。”
衛子晨正好抓到了向雲飛的傷口,向雲飛疼的說不出話,衛子晨放滿了腳步,看看向雲飛,“子彈卡在肌肉裡了,手術才能拿出來,田七那裡沒有裝置。”向雲飛結實,推開了衛子晨踢過來的止疼片,“這玩意兒能麻痺神經,我不能多用。”他作為隊裡的狙擊手,必須要有敏銳的觀察和迅捷的動作,現在正是逃命的關鍵時刻,不能用副作用大的止疼片,只能忍著那種痛。
衛子晨看到向雲飛頭上滾落的汗珠,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淋過水的水珠。子彈嵌在了向雲飛的肌肉中,彈殼後半部分是殘破的單片,隨著向雲飛的運動,那個破碎的一半就像一把刀在向雲飛的肉裡刮來刮去,那種痛是難以想象的。
“我能忍得住。”向雲飛抬頭勉強的笑笑。
衛子晨拽著向雲飛的手臂跟上了前面的福娃,兩個人總算沒了剛才的那種僵硬,向雲飛鬆了一口氣。
☆、利刃出鞘
這個時候的R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因為變電站被摧毀,通訊被切斷,沒了資訊的平民陷入空前的恐慌,幾乎半個城的市民害怕受到襲擊而舉家離開R市,也有記者聞風進入R市,各色車輛往來如織,倒是他們離開的好時機。
“快上來。”阿米拉把車停在了路邊,換了普通服裝的衛子晨他們在人群中到不很顯眼,更像到T國旅行的徒步揹包客。幾個人陸續上了車,阿米拉關了車門。
黑暗中街上到處都是開著車燈的車輛,向雲飛他們因為塞車被堵在了中間。衛子晨拿出微電腦檢視了一下,“沿著國境線,去I國的塔拉基亞。”
“我把你們送到奴塞賓,那裡有直通塔拉基亞的火車。”阿米拉的聲音很虛弱。
“你怎麼了?”衛子晨轉頭看見坐直了身體,左手捂著肚子的阿米拉,黑暗中看不清阿米拉的臉,但是阿米拉顫動的身體可以看出阿米拉所忍受的痛苦。
“沒事,把你們送出去再說。”阿米拉趁著堵車的空擋,拿衣服蓋住了被刺穿的腹部。
衛子晨扯開了阿米拉極力掩飾的傷口,“沒救了。”阿米拉笑的很勉強,在躲避後面追車的時候,一根鋼管從側面□了他的腹部。
“田七,過來!”衛子晨起身要和田七換位置。
“不用了,”阿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