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回想起來當事人之一的自己,當時是怎樣一種全身通紅綿軟無力眼含春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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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冬凌惱羞成怒的從大床的這邊滾到那邊,柏憶寒就戴著圍裙過來催他起床了。
“別睡了,起來吃點東西。都睡了一下午了。”柏憶寒爬上床,截斷了冬凌的滾動路徑,“快起來,起來。”
冬凌把臉埋進被窩裡,卻還是被柏憶寒揪著耳朵拉了出來:“不……我就不。”
柏憶寒習慣性的忽略他的“不”或者“不要”。
冬凌總是習慣這麼說,一般在他難為情或者其實明明特別想說“好吧”的時候,他說“才不要呢”就越大聲。
“起床,太陽公公曬屁【嗶】股了!”柏憶寒特別加重了“屁【嗶】股”兩個字。
“……”冬凌瞪了他一眼,自己哎喲喲的從另一邊爬下床去吃飯了。
因為是週末,他們兩個都沒有工作。
而且現在冬凌也經常工作日的時候不工作……前臺小哥在消失了一段時間後重新上班的時候,變得異常勤奮,每次見到冬凌都帶著微微的同情問“這個病人還沒好啊,都治療這麼久了”。
冬凌也就只好敷衍的“嗯嗯”。
今天柏憶寒約了朋友,晚上要帶著冬凌一起去吃客傢俬房菜。事先柏憶寒很鄭重的囑咐冬凌,這個朋友雖然一臉冷淡有點像冬凌裝模作樣的時候(被冬凌踹了一腳),但是實際上他就是先天面癱沒表情,不像冬凌……(又被掐了一大把)
可是其實內心無比八卦無比悶騷,最愛一邊面無表情裝作工作一邊偷聽別人八卦。所以待會兒自己說什麼冬凌就要預設什麼,如果有什麼破綻被他抓住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冬凌看他表情嚴肅,又聽說這個朋友是柏憶寒公司的執行董事,覺得可能真的比較嚴重,於是猶豫著點了點頭。
柏憶寒看著冬凌的表情,一會兒微微蹙眉明顯在猶豫要不要相信,一會兒撇了撇嘴角似乎在說服自己應該要相信的樣子,真是無比的可愛。
夏爾白那傢伙,他家那個不省心的哪兒有自己的冬小凌可愛。
古人云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柏憶寒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證明。
以前的那些少年?他們哪兒有冬凌可愛,又軟又白又香,戳一戳還臉紅,臉紅了還會拼命掩飾。
他趁冬凌沒注意,又湊過去親了親他還沾著一點奶油的嘴唇。
“幹……幹什麼啊。”剛剛還在專心吃奶油草莓蛋糕的傢伙立刻彆扭的把臉轉到了另一邊去,一隻手想把叉子放回碟子裡,插了兩次,□了旁邊的紙巾盒裡。
頭扭了一會兒,身後的柏憶寒意外的沒出聲。
不是應該道個歉麼,起碼也得伸出手扭一扭自己吧?這麼歪著頭要歪到什麼時候啊……?
冬凌悄悄把頭轉過來一點,餘光瞥到柏憶寒根本沒注意自己,正在悠閒的吃自己的那份蛋糕。
冬凌突然覺得有點失落,自己慢慢轉過來,從紙巾盒裡拔出叉子,一下插在碩果僅存的一顆草莓上。
戳!戳!戳!戳破你,戳破你……
幹嘛動不動就親自己一下啊,不是之前還苦惱的說是接吻障礙麼?親完了怎麼還一副什麼都沒做的樣子啊!
真是……過分的傢伙。
吃過下午的小加餐之後歇了會兒,冬凌就這麼自己一個人彆彆扭扭的被柏憶寒領著,一副想要跟他說話又彆扭的不肯開頭的樣子,只好以柏憶寒察覺不到的餘光偷偷瞥他。
下車的時候還差點被路邊的花壇絆了一下。
第 17 章
柏憶寒和冬凌進去的時候,夏爾白已經坐著看選單了。
抬頭看到他們兩個一起進來,夏爾白點了點頭。目光冷淡的打量了一下冬凌,明明是一成不變的表情,卻讓冬凌有一種他明明是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的錯覺。
冬凌這才有點相信柏憶寒的話。
剛想向柏憶寒求助,又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個小時沒主動和他說話了,張了張嘴還是作罷。
夏爾白將兩人情態看在眼裡,不說話,只一味盯著選單,好像選單上開了花。
柏憶寒明知冬凌在一邊自己糾結,偏偏裝作沒看到,坐到夏爾白對面:“喂,面癱,你們家那個□呢?”
夏爾白放下選單:“說是山姆在搞會員特價,他要搶購鱈魚。”
柏憶寒黑線三尺:“搶購……搶購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