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總是很長很長,等夜幕真的降臨了,你才會覺得這一天算是過去了。以為時間臨近午夜還早,其實已經挺晚的了。
肖齊那次回家也只跟萬三和賀謹言打過一次照面,也沒機會多聊,如今又回來,萬三就像跟他有說不盡的話似的,話匣子從吃飯開始就沒停過。旁邊賀謹言也總是能找到話題跟他聊。
一聊,就聊的開了,盡興了,尤其跟這兩人說話又不會悶,肖齊面上高興、心裡輕鬆。
旁邊肖禮一直沒怎麼多話,只是在那兩人問到肖齊畢業後是要在國外工作還是要來國內工作時,他看了肖齊一眼,就聽肖齊支吾地說還沒考慮好。除此,肖禮就時不時給他布布菜、添些茶水。
肖齊高興是高興,可吃完飯,天都那麼晚了,三哥還提議說要帶他唱歌去,他就很猶豫了。
看向肖禮,肖禮卻笑笑說,隨他。
萬三一聽就更熱火朝天慫恿肖齊。
肖齊被慫恿的騎虎難下,兩
廂為難。肖禮那句隨他,是一貫的溫和有禮態度,聽起來也很尊重他,可莫名就讓他不怎麼舒服起來,隱隱還有些難過。
這、這麼久沒有見面,他不想跟自己單獨相處嗎?
儘管騎虎難下,肖齊最終還是下了,飽含歉意地跟萬三說他今天有些累了,改天玩吧。
萬三一下子就笑地眯起了眼睛,又試著鼓動幾遍,看肖齊拒絕的態度挺堅決,才最終打住。
肖齊和肖禮一離開,賀謹言就說,“你搞什麼啊,一頓飯都吃了這麼久了,你還要肖齊跟你去唱歌。”
“別說的就跟你沒摻乎似的!”
賀謹言笑的波瀾不驚,“你倒是說說,我摻乎什麼了?”
“裝吧你就!”萬三鄙視他,“那剛剛我極力慫恿肖齊時,你怎麼不攔著啊?”
賀謹言抬手摸了下鼻子,無辜地口吻,“你都說你是慫恿了,這說明你‘不安好心’。我可不會助紂為虐。”
“喲,那有本事你也別飯桌上拉著肖齊沒完沒了說個不停啊!幹嘛不早點放他回家啊?”
賀謹言似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了,笑了聲,突然說,“我賭肖齊今晚睡不了安生覺了……”
萬三撇嘴,卻興致高昂,“不賭這個不賭這個!這鐵板釘釘的事,賭不出輸贏!”歪頭想了想,“咱們賭肖齊明天幾點能起得來,嗯,還要具體到點哦!”
“中午12點。”賀謹言說。
“晚上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