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兩人目光對視,無言了一會,餘子謙決定不鳥他,倒下翻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
燈光一滅,感覺身邊的床墊下陷,一個重量壓了上來,在黑暗中有人開始上下其手。
餘子謙是真困了,微微掙扎幾下,含糊道:「姓展的,這是我房間,我要睡了。你現在要嘛躺著別亂動、要嘛滾出去……」
身上的重量沒有減輕,而且手的動作更加放肆。
「嗯……別鬧了喔,要發情去外面找你女人,所以剛就說了房間給你們用啊,我躺沙發沒差,我只想睡覺--」
「外面那個徹徹底底不是我女人,我只有你啊寶貝……」展克翔開始拆解餘子謙剛換上不久的睡衣釦子。
「這麼巧,我也不是你女人……我要睡覺。」意識模糊中,他已經懶得回話、也沒力掙扎了。
「……餘子謙?」
輕拍餘子謙的臉,見他不再有反應,睡衣都要被剝光了也毫無知覺,居然真的睡著了。
展克翔嘆氣,重新替餘子謙扣回他扒開的睡衣。
「你當然不是女人,但絕對是我的人……聽見了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要還愛我,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所有權宣示加上精神暗示催眠法,展克翔低語著輕吻餘子謙的耳朵,抱緊他入睡。
作家的話:
本回是嘴炮大戰。
☆、16
「嗯--」
房間的窗簾被拉得緊密嚴實,室內一片昏暗,餘子謙根本看不清桌邊的小鬧鐘顯示著幾點。
還沒睡飽就被人以性騷擾的方式叫醒,整顆腦袋還昏沉沉,於是身體誠實地回應著外來的挑逗。
「啊、啊呃……別碰……」
「真的不要我碰?」展克翔不知收歛,壞笑著動得更快。
「你……哈,嗚……」
糾纏的軀體掀起熱浪,薄被、枕頭全被踹到床下。
男人嘛,剛睡醒總是比較缺乏定力。而在什麼都做完之後,昨晚的冷戰倒也沒了延續的立場。心跳
漸緩、喘息平復後,餘子謙躺在展克翔腰上,嗓音慵懶性感:「你所謂”男人的友情”,都用這種方式培
養的是吧……」
「怎麼這麼說?當然只有對你而己。」
「嗯哼,誰知道喔。那你和女人又是怎培養感情的?」餘子謙白了他一眼,把頭轉向。
「和剛剛同一招羅。」展克翔話一出口立刻翻身壓住餘子謙,阻止他下一步動作,果然原本還在身
上細語的人已經一腳踩到床下、連衣服都抓在手上了,翻臉的打算很是明顯。
「姓展的,滾下去!」光線不足,無法看清身下的表情,但從聲音聽來絕對有十足怒意。
「拜託!你是有多開不起玩笑啊,反應不必這麼大吧……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不就是白目沒品的種馬形象嗎?但不甘寂寞、每回都讓人得逞的自己也沒資格說什麼就是了。餘子
謙心裡嘀咕了幾聲,默默躺回床上。
「……哼。」
見餘子謙不再掙扎,展克翔才跳下床,把窗簾拉開,陽光一下子灑了進來,看起來快中午了。
「欸,偶爾也說說你的想法好嗎?不要每次都這樣,賭氣或沉默……否則,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在乎
我、是吃醋,還是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展克翔趴回床上,輕啃餘子謙的左肩,邊提出建議。
餘子謙仍舊耍著沉默,順著灑入的陽光望向窗外。忽然,肩上的麻癢提醒了他一件很要不得的事,
他整個人彈起大叫。「啊啊!」
「呃……」被餘子謙的動作撞到鼻樑,展克翔痛得差點飆淚。他揉著鼻子疑惑:「怎麼了?」
餘子謙不理他,跳下床開了燈、拉開衣櫃往裡頭的全身鏡看去,然後絕望地詛咒。「展克翔……我真
的要殺了你……」
此時已是滿室明亮,鏡裡照出一副性感勻稱的軀體,背後、胸前、肩頸、大腿,奼紫嫣紅的抓痕與
吻痕遍佈。這下好了,要他洗澡時怎麼解釋?家鄉盛產蚊子這種鬼話會有人信嗎?
「呃……抱歉,我忘了。」
展克翔心虛地拿了睡衣替餘子謙披上。鏡裡鏡外的畫面都太上火,再不找個東西蓋住難保他不會又
撲上去,到時別說和好了,餘子謙可能真的會殺了他再鞭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