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種找伴的地方幹嘛?還每次都約在門口,是想閃死誰啊……」曾有搭訕失敗的人提出抱怨。
聽說那個斯文老菸槍只是笑笑。
「我們不是伴。」之後他就耍起自閉,問什麼都回以遠目。
乍聞“伴”這個說法時,餘子謙失笑。這個圈裡稱呼情人的名詞,用在他和展克翔的身上卻一點都不適合。
畢竟是彼此熟悉過的身體,床上多少有點默契,而那曾經存在的一絲“愛”的成份,無可否認地使性愛過程變得感覺良好。若非如此,他找不到兩人繼續廝混的理由。撇開年少輕狂的短暫孽緣,他們不過是兩個寂寞卻精力過剩的單身男子,沒有承諾也沒有名分。
有幾次做到激動時,他們叫對方”寶貝”。這個使用廣泛,適用對所有不特定物件的詞彙,喊起來籠統又不尷尬。
每回互相取悅時他們都沒忘了戴套,兼顧尋歡品質與安全性行為,這複雜的世道弄得人心惶惶,誰知道一時貪歡會不會染上什麼病,對”非固定伴侶”來說,這是基本的自我保護。
所以說啊,既然是”非固定伴侶”,剛剛那聲”謙”是怎麼回事?
餘子謙憤憤地擠著沐浴乳,在身上胡亂塗抹。
他可以接受高潮下忘情叫錯這理由,但展克翔什麼拉里拉雜的名字不叫,偏偏正確無誤地叫出了這一個,這該死的往日情懷又要牽起心裡多少波瀾?
「這他媽算什麼啊?」
彎起嘴角苦笑,再度扭開冷水,看能不能讓腦子順便冷靜一點。玩也玩過一陣子,來來去去找不到想要的感情,偏偏最初最傷的這個記了最久,上個床隨口一聲都害他感觸良多。
冷水衝太久,餘子謙打了個冷顫,穿上浴袍走出浴室。隨手抓起毛巾胡亂擦拭發上不斷滴落的水珠,對床上的人開口:「換你了。」
“……你還是一樣,不知道世上有吹風機這種東西嗎?”
展克翔原本想這麼說,不過想起以前總是他幫餘子謙吹頭髮的畫面,一句話生生吞了回去。
展克翔剛走進浴室,就聽見門外吹風機的嗡嗡聲。
莫名一股失落感傳來,就像原本屬於他的自豪工作被轉移政權,他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