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郎澤寧眼前一亮,“有外國人最好。他不瞭解中國行情,自己玩不轉,咱們互惠互利,肯定能行。”
男人兩大精神支柱,一是愛情一是事業,愛情擱淺了就搞事業。郎澤寧和左威廉越談越投機,一直聊到晚上,找個旅館安排下來。郎澤寧不想回寢室,太壓抑,不如藉機會出來透透風,心裡鬆快點,於是就跟左威廉住在賓館裡了。
那邊挺暢快,這邊徐春風還等著呢。自從上大學以後,倆人同吃同住,還沒分開過。早上郎澤寧說出去接個遠道來的朋友,打聲招呼沒影了。徐春風一直等到寢室鎖門,郎澤寧才來個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住外面。徐春風挺不樂意,剛想問住哪,那邊把電話落了。
徐春風一宿沒睡著,沒有郎澤寧,屋子裡靜得發����幌骯摺?醋哦悅嫻�謎��肫氳謀蝗煨睦鋝壞鎂ⅲ�碌ァ?燜�桑�齏悍綈參孔約海�駝庖惶歟�韝鏊�突乩戳恕�
哪成想第二天郎澤寧根本沒來上課,完全消失不見,連電話都沒打一個。其實郎澤寧早上想打電話來著,拿起手機又猶豫了,說不定徐春風身邊少個糾纏不清的自己,好不容易鬆口氣,再打過去不是討人厭嗎?自己回不回去人家根本不在乎。他抬頭望天長吁口氣,心說,不如找機會把寢室調換了吧。
徐春風等一天也沒見郎澤寧來個電話,心裡賭氣,好,你不打我也不打。可他哪有郎澤寧那沉穩勁兒,到下午抓心撓肝如坐針氈。憋著氣等到晚上封寢熄燈,好嘛,這小子都敢夜不歸寢了都!徐春風徹底怒了,拿起電話給郎澤寧打過去。
這時候郎澤寧正跟左威廉在賓館房間裡,他本想洗個澡然後給徐春風打電話,沒想到那小子沉不住氣先打過來了。一遍打不通打第二遍,小破孩還挺執著。左威廉連忙敲門叫他:“澤寧,你電話。”
郎澤寧剛接通,那邊劈頭蓋臉一句:“你在哪兒呢?!”
“啊……賓館裡,春風我晚上不回去了……”郎澤寧磕磕絆絆地解釋。
他話還沒說完,那邊怒氣衝衝緊接著又一句:“我他X問你在哪兒呢!”
“XXOO賓館419,跟我朋友在一起……”
徐春風“啪”地把電話放下,拿起外套衝出門。騙值班老師說自己家裡出點事,老師連忙把樓門開啟了,還問身上帶錢沒。
徐春風招輛計程車直奔賓館。
這邊郎澤寧拿著電話發呆,左威廉瞥他一眼:“怎麼了?有事?”
郎澤寧把剛才徐春風說話的語氣用詞掰碎了回想一遍又一遍,唇角慢慢上揚,低聲說:“他可能找來了。”
“哦,那你要回學校去?”左威廉明顯還沒反應過來。
可郎澤寧反應過來了,像腦袋上突然開個竅,一下子恍然大悟,放心了寧定了妥帖了,也有主意了。他沒著急走,反而把身上水略略擦乾,披著大浴袍坐床邊上等著。
最多十五分鐘,房門被人咚咚咚用力敲響。郎澤寧上前開啟門,徐春風疾風似的捲進來,像個得知訊息出來抓老公偷情理直氣壯又滿腹怨恨的小媳婦。一進門先不看郎澤寧,直接衝到屋裡,看到一臉迷茫的左威廉,和正當中標準的雙人床——湊巧了,這家賓館只剩大床房——被子一角被開啟,隨即轉過臉,目光直直對上只披著一件大浴巾的郎澤寧,擰眉立目咬牙切齒,一聲怒吼:“你他X不是喜歡我嗎?!”
一句話就像定心丸,直接扔進郎澤寧胸腔裡,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覺得二十來年沒這樣開心過。直接把氣得蹦蹦跳的徐春風抓進懷中,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徐春風還嚷嚷呢:“你給我說明白!你倆都睡一張床了都……唔……唔唔……”然後腦海裡七葷八素一片漿糊。
左威廉總算看明白怎麼回事了,又好氣又好笑,看看那邊親熱得渾然忘我的倆人,估計再不走一會他得捱罵。拉倒吧,自己撤吧。他好心地把房門關上,施施然到樓下再開一個房間。
至於過不了多久徐春風不依不饒繼續質問,郎澤寧當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他根本問心無愧;再過不了多久倆人才發現觀眾已經退場,世界清淨了;再過不了多久……
猜猜看!
一年後,郎澤寧的英語培訓中心,在左威廉和邁克爾的資助下成立;
半年後,徐春風和郎澤寧大學畢業,一同留在S城,租房同居;同年七月,徐春風陰差陽錯找到一份工作,在體育中學一校裡當英語老師,還是事業編,整個學校就他一人在不走後門不花錢的情況下順利進去,而且近十年這一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