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走了,也不知道這個點好不好打車。許是站得太急起得太猛,陶化有一瞬間的眩暈,差點不穩,好容易眼前昏黑過去,耳朵又倍受折磨,只聽科主任道,今晚辛苦大家了,喝口茶再走吧。
喝個屁茶啊,你把那喝花的錢發給大家,誰都更高興!
領導們一堆,下面人一堆,服務小姐拿著茶單過來,張博士裝模作樣地問了一聲,“大家要喝什麼茶?”陶化剛想說碧螺春,但還沒說出口,張博士就緊接著來一句,“不如就鐵觀音吧?怎麼樣?”
陶化沒有錯過師兄陡然發亮的眼,靠,又是開小灶!
師兄隨手翻了翻茶的價格,跟陶化低呼,“操!一壺茶要五百?才幾片葉子啊?五百夠我買半斤鐵觀音了。”
張博士抽走師兄手下的茶單,遞給服務生美眉,道,“一壺鐵觀音,謝謝”話音一落,藉著挪椅子的動作,湊近師兄道,“老闆請的,又不是你出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陶化恍然大悟。
喝完了茶聊夠了天,也近凌晨了,科主任終於鬆口,讓大家回家休息。陶化站起來便走,卻被師兄拉住,陶化眼神詢問,師兄也很迷惑,陶化只覺得自己已經嚴重睡眠不足,都一隻腳輕一隻腳重了,有氣無力地問,“師兄你幹嘛拉我?”
師兄與他動作如出一轍,左轉頭,問張博士,“師兄你幹嘛拉我”
張博士輕咳一聲,沒說話,待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看了眼陶化,才道,“我有一張房卡。”
師兄已經困得不行,一聽這話也沒想太多,直接興奮,“太好了,陶化,咱們馬上就能睡了。”
張博士立刻僵了臉,陶化腦袋還算清醒,張博士哪來的房卡?是科主任給他徒弟開小灶?還是張博士有備而來?張博士說這一張房卡,顯然是沒有他陶化的份的。這種大型會議,本酒店是肯定沒有空房的了,只怕周邊附近的大大小小的酒店賓館都住滿了,但這個點讓他打車回去,且不說要等多久才能打上車,回去還得洗澡,折騰半天爬上床,只怕才捱上枕頭天就亮了,六點就得起來,白天又得幹活,想想就覺得怒不可遏。
即便張博士不樂意,陶化也決定裝作一無所知了,笑呵呵地道,“那今晚要打擾大師兄了。”
張博士笑眯眯,“我記得易老師住的是雙人間,那屋裡只住了他一人,陶化你正好可以去睡那間。”
靠,這是明設了陷阱直接推送他去跳了啊。陶化轉戰師兄,擺出一副委屈的神情來,不需要語言,師兄便明瞭陶化不爽易執。他雖不知兩人究竟有何過節,但陶化好像不喜跟易執深交,許是敬畏許是其它。
師兄無所謂地道,“你這雖是單間,但也是雙人床,三個人擠擠嘛。”
陶化心道,他只想跟你擠……
張博士笑,在外人瞧來可能覺得挺溫文儒雅的,但在陶化瞧來,那笑容只能用二字形容:陰森。
張博士道,“我睡相不好,怕不小心把陶化踢下去。”
陶化驚駭,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赤裸裸地威脅人的嗎?
陶化決定油鹽不浸,“睡地下也別有一番滋味。”
“我半夜上廁所要是踩著小師弟了可別見怪啊。”
操,陶化剛暗罵一句,就聽師兄擺手道,“行了,你倆睡吧,我去易老師那房。”
不行!陶化與張博士異口同聲。
張博士道,“你睡相那麼差,吵到易老師怎麼辦?”
陶化雖沒開口,但心想的是,易禽獸那麼禽獸,萬一半夜見你面白皮嫩的獸性大發了咋辦?
“行了,陶化住我那間吧。”是易執的聲音。
張博士緊接著來一句,“那就打擾易老師了。”
陶化冷笑,這兩人又在玩這一套,就不能來點新鮮的?他們不膩他都膩了。
張博士便伸了個懶腰,一隻胳膊順便搭在師兄肩上,“累壞了,易老師那我們先去休息了,晚安!”
待張博士與師兄一走,陶化滿臉冷漠,易執卻將房卡遞過來,道,“你去睡吧,李老師那有一張床,我去他。”
據陶化所知,李老師與張老師住雙人間,哪來的空床?難道這老禽獸想玩3P?
陶化抽過房卡,做了張特假的笑臉,“那就謝謝老師了。晚安。”
陶化心道,這可不是那什麼破爛會所了,他就不信易執還有房卡可以隨便進去這房。
一進房,一沾上床,他就生根了,澡了不行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