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神仙洞府,但靈怪之類定然少不了。橫天沒法找出赤焰山的火種,只能儘量尋覓當地的妖物,能找出一個來宰了吃了,對他魂魄便等於砒霜劇毒。
能尋死到這個份上,恐怕大千世界也只得他一人。
一想到這,橫天就感到喉頭像是噎著什麼東西,卻又發洩不出來,整個人都暴躁起來。他換來當地仙官,大致問了妖物出沒的方向,朝著那頭就徑直走去。修煉得長久的妖物,洞穴多半在此地火氣最足之處。橫天身上有行白贈送的符紙,周邊火熱暫時還近不了他的身。
不多時,果然讓他沿著幾處痕跡尋到一處山口,前頭有幾處小洞,橫天一一探查過,都是些小妖物,他也不屑去動。不過一般低等妖物都會將家安置在高等妖物的旁邊,以求庇護,這便說明山洞裡頭的妖物定然不簡單。橫天懶得多想,腳步不停地往漆黑的洞穴裡走去。
越是向裡,就越覺得這洞走不到頭。橫天窒息的感覺又慢慢加重,簡直讓人不耐煩至極。橫天煩躁地搖搖頭,正想捏個火花出來看看前路如何,忽然眼前一亮,像有什麼東西紅彤彤地一閃而過。
橫天皺眉,一閃身追了上去。
這回沒走幾步,一股腥氣就迎面而來,橫天只感覺到面前一涼,直接往旁邊一躲,閃著寒光的物體從他身邊擦過。橫天這才看清前頭銅鈴大的兩盞圓形明燈,再一摸自己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破了個洞。他一驚之下,覺察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隻大蛇。
橫天大笑,他遍尋妖物不得,卻有一隻明著送到他面前來。看來年齡還不算低,這不是便宜是什麼?
那大蛇見橫天如此,似乎也是怒了。雙眼瞪得滾圓,一條碗口粗的蛇尾無聲無息地掃了過來。
橫天絲毫不懼,反向前跨了一步,離那蛇更近了一些,這才看出這大蛇只頭顱就碩大無比,身體更是綿延起伏,長有百尺,一雙碧綠的瞳孔中在黑暗中顯得猙獰無比。
又是一陣微風呼過,橫天右錯一步避開,手中倏爾出現一把黑色長刀,一反手就直接向那微風過處砍去。
蛇尾一擊不中,看似輕柔地打中了洞壁,整個洞裡只頓了一瞬,立刻震了幾震起來,好在洞頂結實,只有些石沙簌簌落下。橫天反手一刀,也正好擦著蛇尾悠悠地砍到了石頭上,叮的一聲輕響反覆迴響在洞裡,石洞這回再顫了顫,深處遙遙轟然作響,竟然是有地方塌了。
大蛇愣了一愣,很是惱怒,不復之前戲弄般的進攻,龐大的身軀不停地扭動著,蛇頭撕咬的速度又快又猛,一個不小心就能被它生生咬下頭顱來。橫天黑刀在手,應用自如。那刀刃帶著風聲在黑暗裡一點反光都沒有,招招犀利又狠毒,對準了大蛇的七寸砍挑劈切。
洞穴裡打鬥的風聲不斷,時不時有點點火花閃過。大蛇軀身畢竟太大,在洞穴裡未免施展不開,卻是便宜了橫天。橫天幾回險些刺中大蛇眼睛之後,大蛇便惱了,兇狠地瞪了橫天幾眼,蛇尾一擺,立刻往裡頭串出去一段。
橫天一聲不吭地追下去,到手的獵物哪容易就這麼丟了?
誰知才走幾步,眼前紅光大盛,好容易壓下的窒息感又升騰起來。橫天呼吸困難,肌膚甚至感到了疼痛,他掏出行白的符紙一看,那符紙上的朱文竟然在慢慢黯淡,像是抵擋不住此時的火焰一般。
橫天大驚,定睛望去,前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一片寬闊,方才那條大蛇已經不見蹤影,四周炎熱卻更勝之前。
他疑心是大蛇布的陣法,一步步走得謹慎,只是身體卻不受控制,胸口悶悶作疼,走了幾步竟是全身無力,他手上的黑刀也化作一縷青煙收入掌心。
橫天索性就地坐下,他眼前有些模糊,實在想不到這裡對他魂魄影響會如此之大。胸前的符紙已經漸漸融化了,一滴滴的小水珠洇溼了衣衫,卻又被酷熱給蒸發了。
忽然一道聲音冷笑著傳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不過是把臭刀,真是白白浪費了小爺的力氣。”
橫天沒好氣道:“要打就打,老子沒力跟你囉嗦。”
那聲音嗤笑道:“小爺正在蛻皮,才沒力氣跟你打。倒是你個蠢貨,劍鋒金最忌五行之火,你跑來這裡幹什麼?要尋死的話,小爺白送一把火。”
橫天正被悶痛折磨,又被這話正戳到痛處,一掌猛地拍碎了身邊的巨石。
那聲音喲了一聲,卻是現了身,慢悠悠地向橫天走來。
橫天煩透了,明知那條蛇接近,卻也沒力氣再把刀給弄出來,連頭都不願意抬,“拿你心肝來就行,你那什麼火想傷老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