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才鬆口氣,愉快的削蘿蔔時,他便開口:「抱歉,關於你母親那起車禍,他依舊沒有認罪,但目前已經抓到幾名相關黑道人士,進行交叉質問。你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嗎?」他拿出砧板要切里肌肉,一邊放輕聲音問我,為的就是不讓阿禾他們聽到。
生氣!難到我剛剛給他的訊息是我在生氣?
「沒、沒有啦,你剛剛講的我下午看新聞時也有聽到。」不過新聞沒提到黑道和交叉質問的部份就是了。「就只是覺得……。」快找個理由搪塞啊,卓西日!
「卓丘山這人很糟,他根本不配當人!」的確,這是我一直以來對他的看法。
他停下手邊的事,凝視我有些激動的臉。
不久後,他用平靜的聲音回:「是嗎。」
聽了邊點頭邊瞟了他一眼,竟然發現他在笑,而且還笑得很快樂!
他內雙且長的眼眯得只讓我望見他綻放精光的黑瞳,薄而有型的唇因為咧嘴一笑而看到排列整齊的白牙,他的下巴因為笑容,襯得角度更加英挺帥氣,重點是他給人一種發自內心、滿足的感覺,我看了心神為之一震。
我皺眉張嘴看著他,現在的我一定一副蠢樣。雖然因為他的笑太燦爛而讓我有些閃神,但我還是要問:「你是怎麼啦?」
卻只換來他搖頭笑笑的結果。我剛剛的發言有這麼好笑嗎?關於卓丘山的評論可是出自我的肺腑之言啊。
「你幹麻……。」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到阿禾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兒子,爹來助你一臂之力!」
阿禾一到,嚴靖愔就笑著離開廚房。在和阿禾擦身而過時,他嘴角的弧度也讓阿禾看傻了。
隨著嚴靖愔的身影隱沒在房門,阿禾馬上一臉不可思議的問我:「嚴老大怎麼了?你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搖頭,給他個莫名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今天不是軍人節啊。」阿禾聽了也聳肩歪著頭想嚴靖愔到底怎麼了。
他的笑容對我們來說是天降的奇蹟,以前不是沒見過他笑,但都僅止於淡淡的勾起唇角,不放在心上的笑;剛剛的笑容竟和他在房中的照片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眼神。
照片中的笑是沒有雜質的,可以看得出純淨深深的植入他心中;但今天的眼神中多了種勝利的快感,那種獵人在山中埋伏許久,終於獵頭大老虎的感覺。
還是……,我看向垃圾筒,思索其中的可能性,但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他如果要聯絡小翠,就該把紙條留著啊。
不對,不是因為小翠。
邊想,我一邊將剛剛削下的蘿蔔皮丟入垃圾桶內,並將垃圾壓得密實些。
他的笑,好怪。
從那天起,幾乎每天都能收到小翠「愛的紙條」。當然,真正收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小翠心心念唸的嚴靖愔手中,而這段時間我也越來越佩服小翠演獨角戲的功力。
「先生,你今天穿這件西裝超帥的~!》/////3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