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樂於看到我忙得分身乏術的樣子。看到我被你和卓丘山矇在鼓裡你很快樂嗎?看到我被逼得無家可歸你滿意了嗎?啊!」
無法抑制的情緒高漲,步步逼近陳憫。理智告訴我這一切都完了,不管怎麼跟陳憫談,我們最終都會這樣,以激動、憤怒的情緒回應對方,彼此因自私而展開的刺將對方傷得千瘡百孔。不歡而散,甚至痛恨對方是我們最終的路。
但心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希望這一切都能被淡忘,然後我們重新開始,活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裡,互相扶持,在對方耳邊呢喃著對他的迷戀與承諾,而時間就此停佇,什麼都不要改變,也沒有任何事情能介入我們的世界。以此,直至千年。
兩個相左的想法拉扯著我的心,我煎熬的閉上眼,兩道熱淚因而滾出眼眶。
情況從什麼時候開始失控?是從哪一次談話起便和他漸行漸遠?如果頃我之所能,將時間回溯到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時候,甚至是我們相遇的剎那,這一切是否變得全然不同?
但我隨即明白這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他還是陳憫;我,依舊是卓西日。
局勢已定,我不能再猶豫了。
感覺到陳憫的情緒變得較為收斂,我抬起頭,懷著不悅與悲傷聽他抗辯。「我……,我不知道你要處理這麼多事。我不是故意氣你,我也不知道你爸……。」
「他不是我爸!」我憤怒的糾正他。陳憫愣了一下,馬上改口。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會這樣害你,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聯合他一起騙你!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很想保……。」我厭煩的打斷他。當斷不斷,必受其害,現在我只想斬斷與他所有的聯絡、關係,甚至當他是沒有交集的陌生人。
現在我逼迫自己想著他是怎麼羞辱我、踐踏我的自尊,以及他對我的種種咒罵,才好讓我有力氣下定決心與他分離。
「沒有用了,你再怎麼說都一樣,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對,是我現在討厭你、恨透你了!如果我從沒有遇見你,那該有多好!」我冷笑著說,但該死的淚水卻在眼眶中打轉。
幹!比起恨他,我更恨透自己的優柔寡斷!
儘量不去注意他的表情,否則我會心軟:「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冷冷的自牙間擠出這幾個字;同時,眼淚卻滾了出來。我為了不讓他看到這副模樣,馬上側身避開他,想回到Dizzily平復激動的情緒。
不料,他竟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帶去撞牆。
他的舉動讓我完全傻眼,反應不及的只能無助扳著他的手,想將掐在我脖子上的雙手推開,但他一次又一次扯著我的頸子與頭去撞擊牆面,鈍卻絞心刮骨的痛讓我逐漸恍惚。
在巨大疼痛之下,我最後的意識只停留在他說的一句話。
「要走?你死也不能離開我!」
+ + +
「同學,借支筆吧。」
高一的新生訓練總是校長、主任唯一一次能板起臉跟大家說教宣導的時候,當我聽得都快投奔周公的懷抱時,前方的聲音讓我還魂了。
「喔。」我翻翻沒裝什麼的書包,拿出一支剛才在校門口補習班發的筆給他。
「不用還了。」因為我書包裡還有七、八支一樣的筆。
回神後,才發現周遭的同學們都陣亡,大家全去夢的那端舉行新生訓練了,而我是那唯二神志較為清醒的人。
至於那唯一,自然便是剛剛坐在前面跟我借筆的人了。
不過,現在臺上這個人的話有這麼重要到必須抄起來嗎?我懷疑。
既然都被吵醒,便想找些其他事做好打發這無聊的時間。我從書包裡拿出一本翻譯小說,打算將剩下的一半在今天全看完。
當我正看到興頭上時,卻發現有人用筆敲我的書。
「喂,同學,你不覺得這個作者寫得很誇張嗎?還有最後破解兇手殺人的方式實在爛透了,鳥到極點!」我抬眼有些不悅的盯著他。
「我怎麼看都是作者將罪嫁禍到主角的老婆身上,那定罪的證據太薄弱了,哪有用一幅畫就了結的,騙小孩的嘛!」當我發現他還想再繼續發表高論時,趕緊截了他的話。
「不好意思,不管這劇情再怎麼爛,我還是想把這本書看完,請你不要繼續透露後續發展,行嗎!」不過被他這麼一搞,我看書的興致全沒了。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