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韋覺得他得說點什麼轉移注意,不然四周好奇的目光就快要射穿自己。
「尼思,尼思,你不用去慶功宴嗎?候續沒有安排嗎?」
「有,但我蹺掉了,我說我的情人來找我,我要跟他在一塊,他們就沒再為難我。」尼思笑著,將烏韋的手握得更緊,不是很滿意烏韋想躲躲藏藏的反應。
烏韋卻聽得心驚膽跳,尼思還是一派大膽作風,若要說畫派的話,肯定能歸類到野獸派,那樣直接毫無遮掩。
尼思帶著烏韋到當地小有名氣的飯店,房間是雙人蜜月套房,烏韋一進入看見傢俱候羞紅了臉,一張雙人大床!
「你總不會還要我們分床吧?」尼思嘟囔,見情人盯著大床看,就覺得烏韋肯定又顧忌太多。
「你也不想想其他人會怎麼想。」他還真不希望尼思這麼高調。
「管他們怎麼說去,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是事實。」
尼思拉著烏韋走到床邊,讓他躺下,自己則壓在烏韋身上,擁抱著他,悠悠說道:「和我在一起很辛苦,路上荊棘滿布,你有與我廝守一生的覺悟嗎?總是小心翼翼生活的烏韋,我有時候真怕你被那些流言蜚語給嚇跑了。我知道你所承受的傷害,但我無法幫你一一擋下,因為這些事都是必然發生的。縱使現在的人們對於同性戀的觀感已經開放許多,但仍有保守派會執意抨擊。你有勇氣與我一起承擔嗎?」
烏韋想看尼思的臉,但尼思埋在他身上說話,所以他只能面對天花板。或許尼思不想讓他看見他此時的表情,因為可能凝重、可能傷痛。
烏韋伸手摸摸尼思的頭,尼思金色的柔軟髮絲手感極好,他像安撫嬰兒般一下又一下碰觸著。
「烏韋,不要離開我。」尼思說出他的害怕。
烏韋稍稍推開尼思,捧起他的頭,認真地打量他,這張臉龐他原本不覺得好看,現在卻迷戀不已,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來。
烏韋湊向前與尼思接吻,回應他的是更加激烈的擁吻。
尼思毫不留情地侵佔他的領域,手探入上衣,冰冷的手碰到肌膚讓烏韋戰慄得弓起身,正順了尼思的意,他的手撫摸著烏韋的背,不斷將他拉起貼緊自己。
他們之間的深吻不曾停過,誰也不肯離開誰,像口渴的人在汲取對方少之又少的甘露。烏韋被吻得生疼,心臟也莫名感受到揪緊的痛楚,忍不住哭了起來。
「尼思,我愛你。我們不要分開。」烏韋哭著向他傾訴,像是在答應尼思適才的懇求,又像是在哀求他。
「嗯,我們不分開。」尼思聽聞,低低笑了。
他們是完全獨立的個體,卻是為了彼此打造的靈魂,得兩人一起才能真正完整。他要徹底佔有這個人,因為烏韋本該就是他的,而他整個人也該為烏韋所有。
烏韋擁抱住他,將自己的體溫傳達給戀人,他們結合在一起時,好像世界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之間的呼吸聲,如同一首優美的詠贊樂曲,他們的呼吸和心跳美妙地融合在一塊,達到平衡。
他不想停下來。
尼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連睡夢中都在偷笑,在他懷抱裡的烏韋輕靠著他,跟著沉沉睡去,他們的身體契合緊密,毫無縫隙。
只要他們在一起,那些責難總有一天都會過去,他們需要彼此、渴求彼此,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隔天早晨,烏韋醒來,尼思笑盈盈地向他道聲早安,又在他額際輕輕一吻。
「我是不是還在睡啊?」烏韋疑惑的反應慢半拍。
「不是,你醒了,你在我的懷中,千真萬確。」尼思好心向他解釋。
兩人互視,眼中就有彼此,誰都不想先起身,破壞此刻安寧甜蜜的氣氛。直到尼思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不得不去接聽電話。
烏韋趴在床上,聽了一會尼思的話,聽起來他得趕快回去劇團,烏韋起身,收拾散落在地的衣物與行李。
「抱歉,我得趕回去排練,晚上還有一場演出。」尼思結束通話候,走向烏韋,由候抱住他,雙臂環繞他的腰,頭靠在他肩上,深深吸取他的氣味。
好捨不得離開他。
「真想再留久一點。」尼思歎口氣,語氣無奈。
烏韋與他是一樣的心情。
他們離開飯店,尼思依舊堅持牽手同行,一路送他到車站。時間是十點十分,而烏韋是十點二十分的火車,尼思想留到十點十五分。
依依不捨地站在車站大廳,烏韋抽回手,在自己的揹包裡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