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時的情形,我很想開口詢問他傷口疼不疼,但是無法擠出任何聲音,只能感覺到眼眶變得溫熱,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流了出來。
「浩浩,別哭……是傷口在痛嗎?忍耐一下,醫生馬上就到了,待會兒讓他給你打止痛針好不好?不哭、不哭……」威廉一臉驚慌地安慰著我,並忙著替我擦拭眼淚。
眼淚依然無止境地流著,雙眼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著他心急得揪起的臉龐,心裡只能心疼著自己讓他擔憂了,也讓他變得如此憔悴卻無法對他說些甚麼。
我強迫自己睜開著雙眼,直到醫生出現將威廉趕走後,漸漸沒了醒著的毅力,便自然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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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我都從昏睡中醒來,可是沒過多久,我又睡著了。期間,偶爾會聽見周圍有人在聊天的聲音,聽到熟悉的聲音,我也安心地繼續睡;我甚至感覺到常常被某人觸控著,但我也無力反抗,也沒想過要理會。
某一天,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夜晚,我清醒了,而且精神比之前好很多。
威廉和威利同時都在病房內,威利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像是在陪襯一樣。威廉則一邊削蘋果,一邊碎碎念道:「你這貪睡蟲,還真的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