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二十出頭小子那樣的急躁魯莽,也不像四五十年紀的男人臃腫油膩。
梁睿夢想著就是能成為梁易生這樣的男人,不過他拉開自己衣領看了看,光是身材就差了好幾檔。少年的身材只是瘦削,骨架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好像大風一來就被吹著跑。雖然現在長到了男人的耳根處,再過一兩年可以齊頭高,男人身上的氣勢卻是一兩年內積累不起來的。
梁易生摁了摁少年的腦袋,“你以為軍訓多好玩,到時候別跟我訴苦。”
梁睿不服氣地叫嚷,“你看我會不會。”
梁易生威脅說,“手機也不要帶。”
“不帶就不帶,反正也不能用。”
梁睿下定決心要好好表現一番自己的男子氣概,決然地把放在行李包旁的手機交到梁易生手上。
梁易生收下手機,鼓勵地拍了拍梁睿的肩。
第二天一早,梁易生照例叫梁睿起床,梁睿的房間卻是空的,床鋪也整理好了。床頭擺了一張便籤,寫著“我自己去學校報到,一個月後見”。就連梁睿睡著後他特意放到床前的手機也被無視了。
梁睿急切證明一切可以靠自己,不用梁易生安排妥當的行為,使梁易生略微地不適應,他也逐漸認識到梁睿再不是從小要他餵飯,哄著不哭的小孩了。再等大學畢業後,梁睿自己有了工作,脫離他也可以獨自生活下去。
而這就是他十幾年來照顧梁睿唯一的所求。
軍訓頭一週梁睿被折騰得夠嗆,每天朝五晚九完全顛覆了過去兩個月沒有規律的作息。幸好因為訓練太累晚上沒有失眠。軍訓安排十人睡一個大間,上下床鋪。
警校位置偏,一熱起來蚊蟲多,梁睿早早地拿出蚊帳掛起來,晚上熄燈以後就是一方安安靜靜的小天地。本來他嫌東西多,蚊帳還有一些外用藥膏都是梁易生強迫他帶上的。
這時候梁睿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梁易生。
梁睿開始會加減法就知道梁易生比他早生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