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柏回答著出了屋,隨便開了一輛廣本上路了。
同一時間的早晨,莫子騫計劃好了一切。走出屋外,溫暖的陽光包圍著他,向朝陽望去,一輪模糊的紅日從萬樓林立間升起,將熙攘繁景的都市籠罩在春光裡。莫子騫一動不動的看,就像他第一次騎著破單車踏上這個城市,沉迷、期待、不解的望著。
朝陽之下的玻璃大廈反著光芒刺迷著他的眼睛,想起第一次來到此地的感慨:有多少人生活在這裡上演著無數的生生死死,又有多少人和他擦肩而過,無緣留下片刻記憶。
然而這個城市裡有個人卻深留在他的記憶裡,想:我是不是帶著這個記憶就要消失在這個朝陽裡,悄無聲息,不留下痕跡,有些悲傷,但春日的朝陽還是讓莫子騫感到溫暖。
按照計劃,在清晨,莫子騫在公用電話處打了一個匿名的報警電話:“今天早上在去萬和山莊的萬和路上將有一起車禍發生,這起車禍是人為製造,製造者是宏宇集團市場技術部總監馬赫。”
打完這個電話,莫子騫知道他就要順應一個結果走下去。看了一下時間不到十點,莫子騫要上路了。
在上路之前他忽然想起薛紅,這個熱情、誠懇、有正義又怕擔風險的女孩兒給了他朋友般的友情,拿起電話打過去,就像要出遠門道個別。
“薛紅,我從南京來到宏宇集團,第一個和我聊天的人是你,在工作上也給我了很多幫助,謝謝你。”
薛紅聽著莫子騫的電話,覺得奇怪,怎麼語氣這麼感慨,忽然有種受寵若驚,忙樂呵呵的回答:“子騫,哪的話,怎麼突然這麼客氣,我還真不適應,幫助你那是我情願,換個我看不順眼的人想讓我幫我都不幫,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好的?”
莫子騫笑了:“是的,你挺好的,人直爽又熱情。”
“既然我這麼好,那你就愛我吧!”
薛紅脫口而出的話讓莫子騫一愣不知怎麼接言,卻聽見電話一頭的薛紅在咯咯的笑:“呵呵,你是不是嚇著了,我開玩笑呢,”語氣又遲疑的停頓:“不過……這話你也可以當真。”
莫子騫無心和薛紅調侃,平靜的回道:“薛紅,你是個好女孩兒,俗話說一個蘿蔔一個坑,正有個坑等著你這顆蘿蔔呢,但不是我。”
薛紅不滿:“子騫,你怎麼說話呢,哪有把女孩兒說成蘿蔔的,至少我也是朵花兒呀!”
莫子騫笑了:“那好,那你就是朵黃色鳶尾吧。”
薛紅疑問:“黃色鳶尾是什麼花?”
“鳶尾花有多種,黃色的鳶尾代表友誼和熱情。”
薛紅輕聲回應:“你還挺懂花的,我還真不知道,這花語還真好。”意識到她和莫子騫也只能是友誼之情了,接著說:“子騫,我辭職了。”
莫子騫意外但又不吃驚,關心的問了句:“真決定了?”
“嗯,想好了,本想熬完這段,但熬不住了,不喜歡那麼壓抑的環境,想早點逃出來,昨天已經遞交辭職報告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找個開心的工作,那一切祝好,再見了。”莫子騫最後說。
“再見!”薛紅放下電話,想:莫子騫真就是一個純gay嗎?他真的就只愛高柏一人?不過能和一個異性朋友只存在友誼的感覺也不錯,想起莫子騫說她是朵黃色鳶尾,心裡不覺一笑,她被這種友情溫暖。
莫子騫打完電話,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務,無所遺憾和牽掛。然後開上那輛賓士越野上路了。
在莫子騫上路之前,高柏已提前出發,向著萬和山莊的方向駛進。
今天高柏的心興奮又煩躁,他知道興奮是為了今天下午的選舉會議,他有自信有把握的完成自己的願望,但煩躁卻讓他描述不清為什麼。開著車穿過人行熙攘車輛龐雜的街道,就覺得莫名其妙的不安,下了環路直奔萬和山莊的方向,車輛人行漸漸稀少起來,煩躁得到些緩和,告誡自己:在關鍵的日子裡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
車開到郊外,離萬和山莊已經不遠了,高柏開到了那條萬和路與林松尾路的岔路口,他放慢了速度,在岔路口的那一瞬間想起莫子騫說過的最後一句話:“高柏,記住了,不要走萬和路,一定走林松尾路。”高柏毫不猶豫的打轉了方向駛向林松尾路。
林松尾路道路通暢,車輛也不多,公路兩側有很多松林,在這個春季,松林的墨綠漸漸的變淡,蒙上一層青嫩的綠色,盡顯出春天的氣息。而高柏在這個春日裡卻感到莫名的壓抑,開啟車窗深呼一口氣,想平靜,卻更加不安,忽然有種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