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讓莫子騫脫離錯覺回到現實。
看了一下時間,還早,莫子騫要了一杯咖啡慢慢酌飲。
高柏開著一輛賓士越野在約定的時間來到年代憶,走進去向約定的外接望去,正看見莫子騫向窗外凝望的側影。高柏停下腳步,靜靜的看,柔亮的光暈照在莫子騫臉上,那個側面還是那樣動人,消瘦的臉龐,有形的下巴,嘴角上翹……所有的樣子都沒有變,但似乎又有變化。
高柏細細的看,是那雙眼睛,那雙深靜的眼睛棲息了歲月的流光,變得成熟,有絲淡淡的憂鬱,這似乎更有味道,更耐人尋味。
高柏打量著莫子騫的裝束,一身合體有致的西服襯托著消瘦挺拔的身形,記憶裡那個隨性自由的男孩兒似乎長大了,帶著成熟清雅的氣質又來到了高柏的面前。
高柏看到莫子騫回正了側臉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看了一下時間,所有的動作盡收眼底,高柏的心潮湧動,停頓一下思緒走上前去。
☆、變回野獸
莫子騫喝了一口咖啡,又看了一眼時間,想:時間已到,怎麼還不來?正琢磨著感覺有人走過來在他身旁停下,抬頭去看,這一看讓他木然驚呆。
眼前高柏正帶著淡淡的笑看著他,莫子騫整個神志凝滯不動,半天才有了動作,站起身驚呆的盯著高柏,發不出聲音。今天的錯覺太多,莫子騫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哪個是虛幻的,他覺得這是夢,毫無防備的夢,渴望已久又遙不可及的夢。
莫子騫驚呆的發出一聲:“高柏!”
高柏靜靜的笑,回了一句:“你穿西服真好看。”
這句話讓莫子騫回正神志,這似乎不是夢,是真的有人在和他說話,但莫子騫還是懵懂,迷混的問:“你是高柏嗎?”
“是我,子騫。”高柏回答。
莫子騫仍舊無法相信的凝視,摸著額頭自言自語:“我怎麼會在這兒遇見你?等等……等等……讓我想想……”
高柏笑著坐到了莫子騫的對面,說了句:“嚇著你了?”
莫子騫也坐下,盯著高柏還在琢磨,又問那句:“我怎麼會在這兒遇見你?”
高柏回了句:“我在這兒約了一個朋友。”故意回問:“你呢,你為什麼在這兒?”
“哦,我也約了朋友,”又馬上改口:“哦,不,我在等一個上司。”話一出口莫子騫像是明白什麼,雙眼緊盯著高柏:“你是……”
高柏笑了:“子騫,我就是你等的那個人。”
莫子騫恍然大悟,又是半天說不出話來,釋然的望向窗外,輕聲嘟囔:“怎麼會是這樣,這麼巧。”
“是太巧了,我以為再不會見到你,今天去協力綜合部看到你桌上的那個水晶球,才知道你就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高柏感嘆。
“怪不得呢?”莫子騫又自言一句。
“什麼怪不得?”高柏不解。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開著那麼好的車。”
高柏笑了:“你還記得?”
“怎麼會忘!”看著高柏的眼睛問:“那時候你怎麼不告訴你是誰?”
“我告訴你了,我叫高柏。”高柏怡然的笑,莫子騫也笑了,心裡百味雜全的滋味,想:這是命運的安排嗎,讓他們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兩人相互對視,像是久違的老朋友似乎有很多話,又不知從何說起,時間太久了,歲月讓彼此拘謹,還沒有找到宣洩情感的出口。
沉默的對視,莫子騫想起六年前路遇的高柏流氓無賴式的盛氣凌人,而眼前的高柏卻變得沉靜的多,不覺一笑,說:“高柏,哦,不,我應該叫你高總。”高柏回應:“瞎掰,就叫我高柏。”莫子騫又笑了:“我覺得你變了。”
“變什麼樣了?”高柏笑問。
“覺得你變得深沉了。”莫子騫本想說少了無賴流氓的氣質,但莫子騫似乎更喜歡原來的高柏。
“放心,本質沒變,我只是學會偽裝了。”身體前傾看著莫子騫的眼睛說:“這得看和誰在一起,比如你,會讓我脫下偽裝回歸本質。”
盛氣的眼神看著莫子騫,瞬間莫子騫又看到了記憶裡高柏的神態。
高柏收起氣勢的眼神,目光溫和,說:“子騫,你也變了。”莫子騫回問:“哪裡變了?”
“你變得成熟了。”
“能不成熟嗎,都六年了。”莫子騫感慨一句。
是呀,歲月已經流淌了六年,在這六年裡各自遵循著自己的路,忽然間像是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