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煽情的一個詞啊。”若月感嘆著,嘴角揚起一個同樣嘲諷的弧度。
笑世垂下眼眸,握著杯子的手不禁緊了緊。
“寶寶……”玄寒絕忽然發現,這是一群寂寞的孩子,也同樣渴望著溫暖,卻又一直抗拒,一直在心裡矛盾著。心不由得柔軟,覆上了遺世放在桌子上的手,冰冷的指尖顫動了他的心,他的寶貝啊,他尋了十六年,唸了十六年的至寶啊。手上一用勁,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直到這一刻他才感到如此的真實,好像他在自己的懷裡一直沒有離開過。
遺世安靜的伏在他的懷裡,沒有抗拒他的懷抱。
若月難得沒有和他作對,提起茶壺又泡了一杯咖啡,嫋嫋的煙霧升起,迷離了眼。嘴角微翹,家?早已拋棄,不會再提起。他只是一個天涯浪子,無處不為家;卻也處處為家。
笑世含著香甜的慕斯蛋糕,卻食之無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怎麼比平常難吃了好多。
☆、戲謔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那遊離的思緒在不斷飄遠。忽然,一陣喧鬧的鈴聲響起,打破了寂靜。
“喂。”
“笑世,老爺吩咐明天帶少爺去參加宴會。”蘭斯冷淡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
“知道了。”
“宴會?是安格特的生日晏。”捧著咖啡,若月喃喃道。應酬那些衣冠禽獸真的很讓人厭惡啊。
“是啊。”笑世無奈的聳聳肩,真是沒辦法!誰讓他只是個跟班呢。
遺世推開玄寒絕,坐回位置上,神色自若的撫著衣袖,似乎他們討論的人不是他。
懷裡一空,玄寒絕微微一笑,掩飾著心裡那一閃而逝的落寞與空虛。
“走吧,去暗夜。”若月瞄了眼手錶,五點了麼,原來已經這麼晚了。現在暗夜好像開門了吧,遺世他們回來也該去看看老朋友敘敘舊了。
“嗯。”遺世想了一下,好久沒去暗夜了。
“暗夜?那是什麼地方。”問話的自然是玄寒絕。
“一個酒吧。”還是同志酒吧。
“酒吧。”
“……”
暗夜
傍晚的酒吧正式開始了夜生活,服務生小弟阿市才慢吞吞的爬過來開門。剛開始營業,客人沒有幾個,遺世他們剛到的時候,阿市還在那整理桌椅。
“阿市。”
“咦,是你們啊,真是好久不見了。”看著他們阿市高興的說道。
遺世微微頷首,阿市也不在意,因為他都習慣了。
“好久不見。”笑世摸摸他的頭。
“笑世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撅著嘴,拍開他的手,不滿的說。
“呵呵。”收回手,笑世摸著鼻子訕訕的笑著。
“你們找老闆吧,他還在樓上躺著呢。”
“好,再聊。”
“到了。”停下步伐,若月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幾步,示意玄寒絕開門。遺世和笑世對視了一眼,也向兩邊散開。
“呃……”玄寒絕不自然的理了理衣服,他怎麼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呢。
在門開啟的那一剎那,呼嘯而來的兇器擊中了他。
“嘖嘖。”若月搖搖頭,越過障礙物進入房間。金的起床氣還真是厲害,還好早有準備。
“白痴。”遺世冷冷的嘲諷。
“真可憐。”經過他的時候,笑世幽幽道。
“你……你們……”玄寒絕捂著額頭,漲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進了房間,大家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直接忽視了房間的主人。熟門熟路的在房間裡翻找自己需要的東西,若月在左側的酒櫃裡拿出來一瓶82年的龍舌蘭,遺世在下方的抽屜裡翻出幾包零食,笑世則進了廚房端出幾杯醒酒茶。
“你們這群強盜。”金坐在床上,看著若月手裡的龍舌蘭痛心疾首,咬牙切齒。
“多謝誇獎。”若月理所當然的收下,沒有絲毫的愧疚。
玄寒絕眯著眼細細的打量他,一頭金色的發,真配了他的名字。擁有著西方人獨有的立體而又深邃的五官,濃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淡藍色眼眸,高聳的鼻子,是傳說中的鷹鉤鼻,下面是一張沒有血色的薄唇,被子滑落在小腹,露出大片大片如血的肌膚,紅豔豔的晚霞打在他身上,如夢如幻看上去性感而又妖嬈,很像《聖經》裡談論的吸血鬼那千年不死的怪物。
也許是感到了他那熾熱的視線,金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