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古琴,直起身子用手撥弄了幾下,不同於鋼琴的優雅而是發出了嘔啞嘲哳的聲音,刺得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沒想到,你還留著。”
“少爺的東西,費戈不敢丟棄。”費戈看著如月的少年答道,這是第一次見面時少爺手裡拿著的東西。
“……是麼,留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良久,若月才慢慢的回道,眼中的落寞卻被他看在了眼裡。
“不是的,我第一次見到少爺的時候,手裡就拿著這把琴,像俄爾普斯那樣的俊美善良,救助了落難的我。”費戈激動道,似乎是想安慰他。
“呵。善良?”若月忍不住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那時候的我,好像剛剛殺了我的古琴老師。”指尖落在琴面上顏色比其他地方深一些的地方,劃出一道痕跡,深邃的眼似乎要把它印刻
在心上。
“少爺……”費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一下子壓抑得令人抓狂。
忽然,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解掉了沉悶的氣氛。
“喂。”
“查到了,是一個新崛起的幫派,天暮幫。”白金在電話裡利落的交代著好友託付的事。
“天暮麼。”嘴角勾起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地址。”
“在西城凱歌街xxxx號。”
掛掉電話,若月分別給遺世和笑世去了電話。
☆、殺戮
富麗堂皇的房間裡,躺著七零八落的屍體,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房間裡,床邊倒著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臉上驚懼得染上絕望的色彩,卻還要假裝鎮定。
“你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那人又重複了一遍,“連我們都不知道,你還出來混什麼?”
話語裡毫不掩飾的譏諷令他惱怒,“你……”
“是誰命令你打電話給我。”輕柔的語氣,優雅的笑容,任誰也不能把那麼血腥的場面結合在一起。
老者低垂著頭,眼中閃爍這陰狠的光芒,手藏在背後,不著痕跡的摸索著掉落的手槍。
“碰——”
“嘖嘖,還不老實。”搖著頭,晃動著手裡的手槍,笑世悠悠道。
“你們……”還差一點,老者捂著受傷的肩膀,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床壁上,眼裡佈滿了絕望。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誰這麼不長眼惹上了他們。
“回答。”伴著那一道冷冷的嗓音,子彈再次擊中他的另一隻手。
“你們……”老者抬起頭驚恐的目光裡夾著怨毒,“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哼……”那笑容越發的明媚,讓人心裡隱隱的發寒,如墜冰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明明是溫柔無比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會有種危險的感覺。
“我……”
“呵……”輕笑著踩上他的手,明明粗魯的動作卻在他做來,說不出的優雅魅惑。
“你……真是一個……披著天使的……魔鬼。”咬著牙,忍著受傷的劇痛,瞪著他說道。
“魔鬼,呵呵,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若月腳下用力,輕輕道。
“你……你們是……”罪。可惜他永遠也開不了口,顫動的嘴,說不出話,但那個口型他們看懂了。是的罪,人的出生即是原罪,沒有人可以可以逃避。傲慢 、嫉妒、暴怒、懶惰、貪婪、饕餮、以及慾望,七宗罪責何人可以逃避,那是連神也擺脫不了的罪,既然擺脫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對,他們是罪,承受著不可觸碰的傷,承擔著不可言喻的職責。
“碰——”遺世冷著臉,結束了他的生命。沒有人可以侮辱他,辱他者死。
笑世的臉上的笑在聽見那句魔鬼時,篤然消失不見。眼中的寒冷不下於遺世,哼,算你死得早,不然,呵……
“真忠心,值得麼。”一語雙關的話,提醒著他們。
遺世冷哼,不爽的踹了那屍體幾腳,那孩子氣的動作惹得他們頻頻發笑。
窗外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戶上,雨水不斷的沖刷著,連屋內的光線都流離,不強的光暈在眾人的眼中是如此的模糊。
“我們走吧。”若
月瞥了眼外面咆哮的風雨,淡淡道。
“嗯。”
走廊外繁雜的腳步聲,錯落有致,整齊的韻調,昭示著他們是經受過訓練的人。
“呀,我們被圍住了。”笑世用不正經的調調,驚訝道。
“無聊。”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