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的。
出殯的這天早上,康喬那些所謂的哥們都來幫忙了,每人都給了奠禮,康喬接過來的時候,竟然毫不猶豫的遞給了水北,直截了當的說了句,好好收著。
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注視著水北,他倒不在乎這些,收好奠禮之後便去找康寧了。
“寧寧,你聽哥說。”水北把康寧從被窩裡拽了起來,替他穿上孝服之後又說:“一會就要送咱奶走了,到時候你得哭知道嗎?”
康寧腫著眼睛道:“我知道。”
水北滿意道:“你要哭的越大聲越好,不然會讓外人笑話的。”
康寧依舊點頭:“我知道了。”
“那就好,跟我出去吧。”水北牽著康寧的小手走了出去,這時老太太已經離開了原本居住的屋子,被康喬和他的三個朋友抬到了借來的車上。
一切準備好之後,水北趕忙帶著康寧走了過去,站在康喬身後,由女道工主持,當康喬舉起瓦片的時候,水北拽著康寧跪了下去。
啪的一聲瓦片落下,在磚頭上摔的粉碎,康喬隨即跪下,放聲大哭。
眾人站在後方,看著他們三個,水北雖然不如康喬和康寧哭的慘烈,但他的眼淚絕對是發自真心的,他與老太太雖然相處的時間短,但老太太給他的印象卻十分深刻,這不單單因為她是康喬的奶奶。
還記著那張全家福,或許冥冥之中就註定了,水北會為她披麻戴孝。
雖然水北還沒看過那張全家福。
送走了老太太后,康喬和水北帶著康寧在她的墓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時,康喬依依不捨的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
“走吧。”水北拽了拽他的胳膊:“先去飯店吧。”
“嗯。”康喬吸了吸鼻子,轉身離去。
張姥姥的孫子在飯店定了十桌酒席,來人大部分都是老太太生前的老姐妹,再不就是街坊四鄰,剩餘的一小部分才是康喬的朋友們。
酒席開始,眾人該吃吃該喝喝,而康喬卻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