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三爺,你坐過雪橇嗎?”
師三爺眼睛跟著他的手移動,嘴上敷衍地連應了兩聲,根本沒注意他問什麼。他覺得李談鋒正在做的事情非常有趣。他興致勃勃,頗想插上一手。
看了片刻,他終於躍躍欲試地開了口:“談談,我可不可以也綁一下那個?”他熱切地望著李談鋒手中的藤條。
李談鋒捨不得他勞累。這藤條長滿小刺,而且很有韌性,相當割手。他自己那雙養尊處優的手就早已七瘡八孔了。他柔聲安撫師三爺道:“您坐著就好,我很快就好啦。”
“……哦。”師三爺失望地耷拉了腦袋。他想了想,又對李談鋒說道:“我力氣很大,我會武功!”他還想說服李談鋒。
李談鋒對他的執著很是驚奇,他知道師三爺說的是太極,但他故意逗他道:“三爺,您還會武功哦?好厲害啊!可我聽說學武功前要先氣沉丹田,三爺會沉嗎?”
師三爺大力點頭。他一心就想去綁那根藤條。
李談鋒舉起袖子抹了把汗,走到他身邊彎腰,手撐著膝蓋挑眉笑道:“真的,這麼厲害?您沉個給我看看?”
師三爺看了他一眼,繃住臉,轉頭。
李談鋒見他這模樣有意思,便蹲到他身邊,笑嘻嘻地哄他道:“三爺,沉個我見識見識嘛!”
師三爺蹭蹭蹭地轉身背對了他。
李談鋒從他後背往前探,側過身子去偷瞧他:“表演個嘛三爺~來嘛~”
師三爺又扭了個身,直接面朝大樹把自己藏起來。
李談鋒沒料到心上人小時候居然是這麼個能忍的孩子,跟長大後的暴躁師三爺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不由起了逗弄他的念頭。
師三爺越躲,他便越要往他跟前蹭,嘴裡還不依不饒地調侃道:“三爺,氣沉丹田,丹田在哪裡呀?談談給你找找看啊……”說著,便哈哈笑著將手往師三爺的衣襬裡面摸去。
師三爺背對著他,幾乎是被禁錮在他與大樹之間。他給李談鋒的邪惡之手撫得面紅耳赤,只能抱住樹幹拼命躲閃,在李談鋒懷裡扭成一尾胡亂撲騰的活魚。
師三爺越反抗,李談鋒玩得越起勁。他把正事都給拋到腦後了。
隔著布料,他的手大搖大擺地□□了師三爺緊緻的腰肌,平坦的小腹。師三爺以為他在逗自己玩,嘴裡“哼哼”的很不樂意。卻不知道,隨著李談鋒呼吸的加重,這個玩笑已然變了性質。
李談鋒已經不笑了。他的目光變得晦澀,臉上被一種茫然的陶醉表情所取代。他將下巴抵在師三爺肩上,在背了光的陰暗角落,他的體溫脫離機體的掌握,他的手指彷彿也有了意志,他的心融化了。他用熱切的呼吸丈量了手下的寸寸疆土,用跌宕的脈搏燒錄了懷裡每分每秒的起伏。嗅著甜美的氣味,他變成了柔腸百轉的流水,潺潺溶溶,蜿蜿蜒蜒,就要往更隱晦的地方流淌,去偷竊師三爺身體裡從來不曾大白於人前的,最神秘的寶藏。
情感的閘門剎車失靈,而他失控了。
師三爺被他揉搓得不堪其擾,只能不得章法地左衝右突。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內勁,只笨拙地朝後支起手肘要避開李談鋒。
李談鋒的猶豫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下一秒,他乾脆使了巧勁,將師三爺撲倒在地上。他將自己貼住了師三爺,嚴絲合縫,不留餘地。
然而還沒等他動作,師三爺忽然一個鯉魚大轉身,大力地搡了他一把,把他推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師三爺很生氣,他大聲地朝他喊道:“我不要綁藤條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
師三爺的仇恨向來不能持續多久。
等李談鋒將他攙扶到編好的木頭滑板上,歷盡千辛,任勞任怨地拉他走了一段路後,他便主動摸了摸李談鋒的頭,跟“淘氣”的李談鋒和好了。
在天黑之前,兩人總算抵達山洞。
山間的夜晚格外寒冷,蟲鳴唧唧,樹浪搖曳,整個世界都在“沙沙”作響。
李談鋒先進了山洞,用艾草燻走了蟲蟻,清掃了地面,又在地上鋪了層厚厚的乾草,才把師三爺攙扶進來安置了。接著,他還是沒閒置下來,繼續忙前忙後的,又是撿樹枝,又是找石頭植被堵住洞口,在洞外又悉悉索索地做了些小陷阱,總算大功告成。
李談鋒在外面忙活,洞裡,師三爺則擦拭乾淨身子,盤了一隻腿坐在地上生火烤魚。待李談鋒忙完了,正好可以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