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我們現在不能為這些分散精力,就不如讓警察幫我們做。”
“自己的刀割不了自己的肉,我父親很早就告訴過我。”
孟繁華嘆了口氣,望向窗外湛藍的天空,“常青會看似穩如泰山,實則風雨飄搖。小幫派開始不安分,東西兩邊的大佬有意縱容小弟四處試探,就連金虎也飛回來了。看來你的病情瞞不了多久。”
那人一偏頭,“當然瞞不了多久,人要是死了,你還能抬著棺材去開大會?難為你了,你本來可以不管的。”
孟繁華拍了拍那人露在外面的手,“大家兄弟一場,不用客氣。”
一陣安靜之後,孟繁華猶豫著開口,“今天……我見到了另一個你。”
那雙眼睛一亮,那人笑道,“打算怎麼辦?”
“你不好奇?”
那人回敬,“我知道你很好奇我的不好奇。”
“你早就知道?”
同樣還是問句,“你有三歲以前的記憶嗎?”
“你有三歲以前的記憶嗎?”滕寧對著卷宗裡常青會會長的照片,問張米。
張米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知道。”滕寧撇撇嘴,“總有些記憶會糾纏著你不放,比如你忽然看到一張很有熟悉感覺的照片,又比如那天晚上在康康。”
張米轉過身來,“什麼意思?”
滕寧一笑,“沒什麼意思,張米姐姐,你真是個美女!”
“哼!快點熟悉卷宗吧!貧嘴!”張米白了滕寧一眼,但心裡還是歡喜的,誰不喜歡被別人誇獎呢?尤其是說一個女人的美麗。
“奇怪,常青會是本市最大的社團,為什麼連張會長像樣的照片都沒有?”滕寧問道。
張米嘆了口氣,“這就是常青會的神秘之處了。當小弟的誰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可常青會採用層層管制的方式管理,每個級別都有自己的老大,不夠級別的人想見會長一面純屬白日做夢。”
滕寧失笑,“怎麼好像封建王朝的皇帝?”
“不是皇帝也差不多了。”張米冷冷地說,“K市的南區,基本都是常青會的地盤,人家的管區
比我們分局都大,要是讓每個小弟都去見見會長,那會長什麼都不用做了。”
滕寧把玩著那張幾位模糊的照片,除了一副墨鏡幾乎什麼都看不出來,“感覺上……很年輕。”
“是很年輕,根據我們的線報,常青會會長是20多歲,但從小就生活在社團裡,5歲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挖泥鰍?人家已經學會3分鐘拼裝好一把手槍了。滕五完全繼承了前會長的陰狠毒辣,年紀輕輕就能鎮住各方元老。”張米說著,嘆了口氣,“5年前老會長死翹翹的時候,還以為常青會能打亂,各個小社團會蠢蠢欲動,全市警察都全副武裝警戒不測,誰知道這個滕五一上臺就搞死了個常青元老,誰也不敢小覷。”
“5年前?師姐5年前就已經在重案組了?”滕寧丟掉西瓜撿芝麻。
張米一皺眉頭,“你怎麼這麼煩人呢?”
“沒有,向師姐請教嘛!為什麼叫滕五,還跟我是一個‘滕’?”
“常青會里面是師兄弟的制度,滕五雖然是前會長的獨生兒子,在他老爹也受了不少義子,他排行第五,道上都叫滕五。”
“哦。”滕寧又翻了翻,便連同照片帶卷宗扔到一邊。看看窗外西邊的太陽,知道一天又這樣平淡無奇的過去了。
馮涯匆匆走進來,滕寧忽然覺得胃疼。早上是那個孟繁華來大眼瞪小眼,接著是馮涯大組長問完了連軍還指名叫自己下班別走,這一天還真不是平淡的一天。
“好訊息!”馮涯重重地拍了拍滕寧的肩膀,“金錢豹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上庭也不過是走過場,用不著你出庭作證了!”
“哦?那可真是個好消……”滕寧話沒說完,馮涯又“啪”地將一疊厚厚的卷宗扔到滕寧面前,“局裡決定嚴查金錢豹這條線。最近常青會和其他社團小摩擦不斷,內部好像也有一些波動,局長要我們趁此機會清查常青會。你是小組的成員。”
滕寧聽了一臉苦相,“這還真是個好……好訊息啊……”
“沒幾個年輕人能夠得到這種歷練!”馮涯勁頭十足,“滕寧,還有張米、連軍,你們幾個趕快到食堂吃口飯,回來馬上徹夜研究,爭取找出幾個突破口,明天一早報上去。”
滕寧剛站起身,只聽張米說,“你們先看資料,我來負責吃的,別大家都浪費時間。”滕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