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他也恨我。”
戴群山靜靜地看著他,隨即冷笑,“敵人的敵人,也未必是朋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阮冬寧是我殺的。”邊遠斬釘截鐵地說道。
戴群山要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是揪起邊遠的病人服前襟,也不管他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手臂上還插著吊針。邊遠高大的身軀被戴群山提起來按到了牆上,那樣子,似乎隨時能被撕成兩半。
“你再說一遍。”
“阮冬寧是我殺的,與其他告訴你,不如我告訴你。這件事,你爸爸也不知道,是我一個人做的。當時的情況下,你爸爸害他有動機,害你卻沒有,所以這件事,只可能是他做的。”
“他沒有做,我也沒有做?!這件事,是你做的?!”戴群山咬牙切齒。
“是的。”
“他曾經是你最好的朋友,為什麼你要出賣他?!背信棄義,卑鄙小人!”戴群山怒不可遏,把邊遠按在牆上,他掄起拳頭就要砸上去。
邊遠不躲不閃,彷彿這一頓揍就是該他的。
“你背叛了你最好的朋友,謀殺了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為什麼?”
邊遠被他晃得暈頭轉向,傷口牽動,又有血絲滲出來。
戴群山將他摔在地上,又上去照著腰部給了兩腳,全部結結實實,踢得邊遠悶哼了兩聲。
“你在幹什麼?!”A在門口大吼,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躡手躡腳地潛進來了,誰知道一開房門,撞上的竟是戴群山在痛毆邊遠的場面。
戴群山的情緒有些失控,因而A很容易地制服了他,勾拳直拳一個飛腿,戴群山連連後退幾步,最後磕在床角,直挺挺地仰面躺倒了。
A衝過去把邊遠扶起來,“怎麼回事?”
誰知道邊遠甩手就是一耳光,他已經沒多少力氣,所以這一下並不多疼,A給他打得有點懵了,邊遠雖然嚴厲,也跟他動過手,但是從來沒有扇過他耳光。是的,耳光,這一下更多的,是感情上的傷害。
A吞了吞口水,“你在演苦肉計是不是,不好意思我打斷了你們,要不要我退出去重來一遍?”說完他一拍大腿,“我操,要演也不用這麼逼真吧,你就剩下這一口氣了。”
邊遠支撐著靠著牆壁,勉強坐直身體,“A,你先出去,我跟他的話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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