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震天響,吵得我睡不著。”
“現在是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戴群山摸索著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翻看時間和日期。“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我們最後一次做是後半夜三點,做完了你都沒沖澡直接睡了,現在是上午九點。”
“唔……要不是餓了,我大概還能睡。”戴群山揉著眼睛,坐起身預備下床,但是一站起來,他還是重新倒下了,“哎喲,我腿都軟了。”
“彼此彼此,我腰都斷了。”
“你簡直……”戴群山仰躺下來,用手捂著臉,是一種樂極生悲的感覺,“我覺得要再有下一次,我就讓你給廢了。”
“廢了也不怕,以後換我來插你。”
戴群山菊花一緊,扭頭看他,楊立中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應該說他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本正經,屬於冷笑話大帝,所以你不知道他哪句話是敘述句,哪句話是反諷句。“說起來,我一直很疑惑,你雖然小模樣長得好看,可是跟娘炮一點也不搭邊,按理說怎麼也不該只是……你懂我意思吧?你就沒有想過插我?還是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純粹拿我當按摩棒了?”
楊立中覺得很無語,即便他一貫少言寡語,儘管他姓楊名二,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個內心沒想法思考沒深度的二貨,“原來你覺得我不插你,很傷你自尊?”
“自尊倒不至於,微微有點失落。”
“我插過別人,感覺不好,寡淡無味,人家下面還是很漂亮很美觀的。至於你,真的有點重口,硬不起來。我以前跟著別人也看過一些小黃片,我想你要是變成個妹子,我應該可以接受。”楊立中想了想,最後篤定地點頭,“所以綜合起來講,我覺得我真是個直的。”
戴群山把臉捂在枕頭裡狠錘了幾下,開始左右開弓捋袖子,“老子跟你睡了那麼久,你告訴我說你是個直的!我抽死你!”
楊立中扶著腰往床裡面滾,“我就說實話往往很傷人,你偏不信。”
“你難道真把我當按摩棒?”戴群山可憐巴巴地看著楊立中。
“……私人感情總是有的,要不我就找A去了,我這不是隻跟你好,沒理他嗎?”
這話總算略略安慰了戴群山,“我就說嘛,你對我那麼好,咱倆還是有真感情的。”
楊立中一個爆栗子敲過去,“我是個直的,還跟你睡覺,這還不夠證明咱倆有真感情?”
戴群山不以為然,“那倒說不好,幹咱們這一行的,好好地跟妹子過日子有難度,況且你還有女人恐懼症。既然只有內部解決一條路,縱觀全七組,也就我的模樣還稍微能看,其他的銼子你受得了嗎?比方說A那樣的猥瑣男?”
楊立中仰天認真思索,“我覺得還有第二條路走。”
“什麼?”
“向邊遠學習,清心寡慾。”
“我去!”
“其實我對這個事,真的需求不多,要沒有,也無所謂。”
“我了個去!”戴群山雙腿打著顫下了床,屁滾尿流地穿褲子,“差點把我弄死在床上,你現在說你沒需求。那趕上你有需求的時候,我是不是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楊立中瞬間明白自己邏輯上的漏洞,於是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剛剛說你餓,要不我去給你下麵條,你躺著別起來。”
戴群山雙手合十,瞬間覺得自己老淚縱橫了,“大花,你太賢惠了!小的決定死而後已。荷包蛋加筍絲,最好上面再撒一層爆炒過的小蝦米,不要蔥花,謝謝!”
“要求還挺高。”楊立中在他臉頰上拍了拍,“等著。”
戴群山把毯子重新拉起來蓋住頭臉,準備繼續做春秋大夢,即便是身為一根按摩棒,現在也深刻體會到幸福的存在感了。
二十分鐘後,楊立中探頭進來,“你要在餐廳吃,還是在床上吃?”
戴群山慢吞吞地下床,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楊二同志,我要正式向你提出批評,你這樣要把我寵壞的。”
“辛苦了一晚上,應該犒勞犒勞。”
戴群山扶著門框,歪著腦袋看楊立中,“你不辛苦?”
“說得好。”楊立中臉色微變,然後就往戴群山身上一靠,準備攀到他背上去。
“哎喲哎喲,不行不行……”戴群山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最後扶牆而立,“你想我死啊。”
兩個傷兵跟木偶人似的一扯一扯地挪到餐廳,戴群山苦哈哈地開玩笑,“現在要有人來殺我們,不用身懷絕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