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愉悅笑臉還在自己眼前閃爍,那種輕鬆微笑的表情自己都很少見呢。一瞬間,巨大的失落湧上心頭,讓沈悠幾乎無法支撐自己,隨即不甘和強烈的妒忌接踵而上,軒是我的,他的一切都屬於我——沈悠,任何人都不能奪走。軒,我很快就會來接你了,你會高興吧。
“賀華,查一下這人在日本的一切,明天早上我要見到資料。”沈悠一說完,身後就突然出現一名男子,他靜默的接過相片,毫無表情的臉在看到相片後,有了明顯的動搖。旗軒,一個消失整整五年的人,任憑他們費盡心力,用盡一切辦法,就是查不出旗軒的任何資料,旗軒消失的五年,他在哪裡?他做過什麼?是什麼原因使他消失?又是誰在保護他而不被其他人找尋……這些都是一個謎。
那麼五年後的今天,旗軒又出現了,還出現在沈大老闆的面前,巧合?還是有預謀的?賀華不知道,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明天早上之前能否查詢到相關的資料,亦或是像五年前一樣,無論採用何種渠道,得到的都是一片空白。他看了看沈悠,不知他怎麼想,從他緊握的拳頭與堅定的眼神來看,旗軒又會掀起軒然□。他向沈悠點頭示意,隨即如出現一樣,突然消失。
熙熙攘攘的道路上,只剩沈悠一人,傲然挺立。在眾多往來行人的穿梭中,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寂寞。
………………
意外發現
韓奕推門進入餐廳,身後緊跟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她正開心地說個不停,也不理前面的人是否在聽自己說話。望望滿手的袋子,韓奕嘆氣道:終於可以休息了。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時以繪一說去購物,周圍的人就找盡理由推脫。下次他寧可對著滿桌的檔案,也不要陪時以繪這個小魔女買東西。拖著無力的雙腳走到桌前,下意識地坐在窗前,對著外面的一切發呆。
突然,他注意到外面路中央一抹突兀的身影,說是突兀,其實是鶴立雞群,那種芸芸眾生之中,讓別人一眼就注意到你的感覺。他是個俊帥的人,黑色的西裝將他高挺的身材襯托得更有男子氣概,尤其是那一頭長髮,柔順而黑亮,讓人剋制不住想上前撫摸一下。本來男人長髮會顯得柔弱,但他的長髮使他略顯陰柔,掩蓋了他的冷洌。韓奕看到他不時地四處張望,一臉的焦急與蒼促,片刻之後變成濃濃的失落,心想:他在找什麼呢?
這時,韓奕見他突然叫出一人,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相片,對那人交待了幾句。也不知是什麼相片,那人在接過相片的一瞬間,臉色蒼白如紙,許久之後才回復正常,他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那人才離開,俊帥男人的臉上換成了自信與狂妄,倘若自己沒看錯的話,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竟是強烈的佔有慾。
“奕,在看什麼?”時以繪好奇的問道,順著韓奕的視線望向窗外,除卻往來不斷的行人與車群,什麼也沒有。要知道,韓奕對什麼都無動於衷,無慾無求的,甚至對自身的一切,他亦毫不在乎。她時常在想:在這世上,可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他留戀?若是離開他們,韓奕會繼續單純的生活下去?
“沒什麼。吃完東西就回去吧。”韓奕回答。
時以繪點頭說好,她知道韓奕是累了,從醫院出來後,他的身體一直就很虛弱,儘管如此,韓奕還是不太重視自己,除非萬不得已,他才開口求救,大多時候,他滿臉痛苦、渾身冷汗的樣子反而嚇壞他們。每每這時,他們就無限感嘆:這老天未免太不公平,韓奕受的苦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要不斷地折磨他?
韓奕和時以繪在餐廳悠閒地進餐,他們不知道沈悠正派人緊急尋找他們。這個不知道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後果,無論是哪一個人,都無法預測。
韓奕從一堆檔案中抬起頭,用手按按快要僵硬的脖子,望了一眼桌上分成幾堆小山似的檔案,心想,今天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可以早點回去休息。當下就叫進秘書,吩咐自己需提前下班,若有急事就打自己手機。拿起外套與公事包,往電梯起去。
搭乘電梯時,想到那些賴在自己家裡不走的煩人朋友,在另一半的威逼利誘下,終於回去了,心裡不免有些開心,儘管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撇開他們滿臉的怨氣與幾縷隱隱不捨,韓奕覺得自己並沒做錯,他們太吵了。韓奕向來偏愛安靜,不喜被人打擾,所幸那些人都知道,一年也就相聚那麼幾次。他知道他們這樣做,是為了減少自己的孤獨感,是為了讓他知道,他擁有關心自己的朋友與家人。
韓奕剛邁出公司大門,就聽到一聲叫喚,不自覺地停下,回頭一看,竟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男人。一樣的西裝筆挺,一樣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