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後一口吐司嚥下,聶麟看了一眼電腦,對鄭叔道:“我知道了,麻煩準備三杯咖啡。”
“好的。”
待聶麟換好衣服下樓來,陳澤和陳之恆已很不客氣地喝著咖啡看電視。
“哎呀小麟麟!”陳澤扭頭看見聶麟,大叫一聲,兩眼迸射出驚人的綠光,就差沒有撲上去搖尾巴。
為什麼是“就差”呢?
因為陳之恆早一步長臂一伸,把他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裡。
一臉痛苦地別過頭,真不願承認這看到別的男人還會撲上去的傢伙是自家媳婦兒。
陳澤扭著小腰在陳之恆懷裡亂拱作垂死掙扎,不滿地嚷嚷著:“阿恆你咋這樣捏!我就是跟小麟麟打個招呼而已嘛!”
聶麟表面雲淡風輕,淡定自如,實則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腦門“唰”地閃出一排黑線,淚流滿面:“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眼見陳澤還在撒潑打滾,陳之恆額角青筋暴突,真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怒喝一聲:“閉嘴,給我坐好!”
這個世界霎時安靜了……
塵埃落定,聶麟悠閒地做到沙發上,自動遮蔽掉陳澤的哀怨射線,依然萬分淡定地問:“平時電話也難見一個,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不等陳之恆開口,陳澤便搶著道:“哎呀這不是剛好逛到你家附近想到多日不見難掩思念就過來看看你嘛!”
挺長的一句話,陳澤飛快地說完連個停頓都沒有,生怕被人打斷似的,聶麟差點兒沒聽懂他說的是啥。
從S市的南邊逛到東邊?你當我不認識你?
果然,陳之恆狠狠地給了陳澤一個爆慄:“說正事兒!”
陳澤給了陳之恆一個委屈的眼神,又可憐兮兮地瞄瞄聶麟,最終確定聶麟對解決家庭暴力問題不感興趣,才慢吞吞地從帶來的包裡拿出一份檔案,語氣也因為談到工作而正經起來。
“公司對新遊戲的特色進一步徵集了方案,蕭梟讓我把這個給你看一下,看看你有什麼想法,最好週二前能把意見反饋給他。”
聶麟結果檔案,翻了翻:“好,我會好好看的。”
陳澤所說的“公司”,指的是聶麟大學時建立的“盛梟科技”,而蕭梟,自然就是另一個合夥人。
蕭梟與聶麟和陳澤不同,他是念管理的,只是課業之餘對計算機鍾愛非常自學成才,聶麟和陳澤則為了讓公司經營得更好花錢讀了MBA,這些暫且不提。
陳澤閒得無聊開始沒話找話:“你跟聶麒咋樣了?”
“我們家一向兄友弟恭,你還想怎麼樣?”聶麟抬頭瞥了他一眼,示意這裡是客廳,還有傭人在,不要亂講話。
偏生陳澤這愣頭青就是不懂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見聶麟這麼一臉平平淡淡冷冷靜靜的模樣,一下子就忿忿地嚷嚷開來:“什麼兄友弟恭,你不是——哎喲!你幹嘛又打我!”
陳之恆毫無愧疚之色,把手從陳澤的頭上挪到腰上,湊在他耳邊低聲道:“笨蛋,你當這是哪兒?周圍那麼多人讓人聽見怎麼辦?”
溫熱的氣息隨著陳之恆的話語噴在陳澤的耳朵裡,陳澤耳朵癢癢的,瞬間紅了個通透。
聶麟見狀,覺得這兒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道:“上回蕭梟讓我寫的程式我寫得差不多了,電腦我還沒關,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陳澤也瞭解自己差點闖了禍,喏喏地答應了。
一行人來到聶麟的房間,關好了門,仗著聶麟的房間隔音好,陳澤才敢重新發話。
“阿麟你這真不是辦法,什麼兄友弟恭,又不是親生兄弟,非得搞那麼複雜?”
“要是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也愛他他也愛我,就算是親兄弟我也認了,但現實不是這樣。”聶麟認真地看著他,平靜地道,眉間卻劃過一絲哀傷。
“現實是什麼樣?說實話我覺得聶麒也喜歡你,每次看他看著你的眼神,你是沒看到,嘖,真是濃情蜜意溫柔如水!”
“他是我哥,親情和愛情你分不出來?”
陳澤搞不明白,這人怎麼可以老是這麼淡定,這樣下去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修成正果?看自己都著急成這樣了,他怎麼還是無動於衷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誰是太監!
“我分不出來?好吧,就算我分不出來,親情怎麼了?愛情最後也是有一部分會變成親情的不是嗎?”
“陳澤,我們不要討論這個了。”
“為什麼不討論?現在不討論難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