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看到了他們,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也許我知道兇手是誰了,現在,我需要去證實一下。”
導演:“……親,這不是法治線上。緊張感和懸疑感並存,念得你自己背脊發涼!要知道,你讀的這本日記的主人已經被殺,你在唸死人的東西,而你發現了這本日記,也許下一個死掉的就是你!”
李鶴說等等我喝口水,他含著涼水小口吞嚥,內心斟酌著語氣默唸了幾遍臺詞,又讀了一次。
導演:“怎麼又改國寶檔案了?!”
李鶴不以為然道:“你還真是CCTV的忠實觀眾。”
導演:“對啊!所以你需要用走進科學的意念來讀!understand?”
李鶴聽到魏南池笑了幾聲,那聲音輕輕擦過他耳朵,奇怪的情緒慢慢滋生,一時沒有出聲。他明明無需向對方證明什麼,卻又不想示弱,真是矛盾得令人討厭。
耳機裡導演又在催了,李鶴乾巴巴念著臺詞,自然還是不過。
南四:“要不休息一會兒?念太多反而找不到感覺。”
“不用。”李鶴板著臉拒絕:“等我一下。”
他摘下耳機,閉上眼睛。周圍並不安靜,電腦機箱嗡嗡的鳴響,宿舍外偶爾傳來幾聲笑鬧,他聽得很清晰;入眼是大範圍的黑,他在營造的黑暗裡努力想象故事中的這一幕——很緊張,他窺伺到不得了的秘密,秘密之下潛伏著巨大危機,時刻能將他撕得粉碎。哪裡都不安全,所有人,每一個都有可能是滿手血腥的殺人惡魔,而他手中的日記本,就是誘人的惡魔果實。
散發著腥甜的氣息。
耳邊的聲音漸漸聽不見,他彷彿看到了一本泛黃的日記,歪歪扭扭寫著那些話,李鶴重新戴上耳機,再一次念出這段熟悉的文字,隱隱覺得能透過了。
果然,導演驚喜道:“太棒了,果然是天造之才。”
李鶴立馬得意:“so easy!”
南四:“果真是走進科學的感覺。”
導演:“我真是天字號第一厲名導!好愛我自己,求怎麼破!”
宣傳:“潑你一臉米田共。”
策劃阿文:“甩你一臉草泥馬。”
美工:“吐你一臉馬裡山。”
導演:“你們夠了!”
PIA戲的過程還算輕鬆,李鶴之前擔心的尷尬場面並沒有出現。而魏南池從頭到尾都很本分,除了念臺詞外適時插播幾句玩笑,沒有任何一句引人遐想的話。
沒人發現他今晚的話並不多,除了李鶴。
魏南池有多健談,多會調動氣氛,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
而他今天為什麼選擇低調,是因為自己嗎?
如他這般裝作很普通的朋友,明明少了很多麻煩不是麼?為什麼心裡還是不滿意?難道自己已經完全不能忍受他了?
即使他沒有任何惡意。
李鶴實在不明白,天大不過是個同性戀,自己怎麼害怕成這樣?
等等!害怕?
眉間不自覺染上憂慮,原來他對魏南池,竟然是這種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_﹁ 專業的走開,讓業餘的來!
☆、拒絕的藝術
這天晚上,李鶴做了個夢。
夢中的他買了一座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殺了3個人,把他們的屍體埋在島上。情節跳轉到他躲在房間裡聽見管家與找上門查失蹤案的警察聊天,他心想這次完了,一定會被發現的。然而房門突然被開啟,竟然是魏南池,對方焦急而篤定地說:“你快逃吧,我會承認這一切,由我來頂罪。”
那模樣,真是無可救藥的令人安心。
然後,李鶴懷著感激的心情……逃了……
醒來時已經遲了兩節課,而他向來不喜逃課,還是打算去一趟。
走出宿舍樓,那麼巧就遇上夢中的主角。
魏南池衝他笑笑:“這麼早去吃飯?今天沒課?”
原本繃著臉的人難免窘迫:“……我上課。”
“現在?”魏南池抬手看看錶,滿是懷疑。
“現在。”
李鶴走了一段路,發現魏南池一直跟著,他忍了忍還是委婉地問:“你也去上課?”
對方揚揚手中的書:“去圖書館,剛看了第一本。”
圖書館也在主樓,李鶴看著那本書封面上的山鬼二字,心想魏南池難怪能在網配圈這麼紅,衝這份認真自己就遠遠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