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鍥子 。。。
我坐在精緻的小化妝臺前,鏡子裡是一個20幾歲長相乖巧的女孩。她拿著一隻粉紅的唇膏,在微張的唇上細細的描繪。“你說我擦這種顏色好看嗎?”她對著鏡子問。背後,一個男人的身影進入了鏡面,他俯身,手指輕輕的放在她的脖子上,說:“好看,非常好看……”
“哈!”我驀得睜開雙眼,眼前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呼……呼……”我大口喘著氣,平復著還在劇烈跳動的心臟。天還很黑,四周充滿著夜的寂靜,我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上面彷彿還殘留著一雙滾燙的大手越握越緊的觸感。“操!”我低低的罵了一聲,半夜被噩夢驚醒可不是一個愉快的享受,更何況在夢裡我居然還變成了一個女人,“老子可從來沒有想變女人的慾望……”我嘟囔著重新拉高了被子準備繼續睡覺。
“撲通、撲通、撲通……”閉上眼睛,心跳的聲音在夜裡格外響亮,一聲一聲地迴盪,和耳邊響起的低沉的男聲融為一體“好看……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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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揚……程啟揚……程啟揚!”隨著耳邊響起的巨大喊聲,一隻大手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眼前也出現了一張放大了2倍的臉。“嚇!”我嚇得倒抽一口氣,右手下意識的握拳揮出,眼前的大臉成功被打偏到一邊,再轉過來時,已是眼淚汪汪。“程啟揚!你居然打我臉!”張吾飛捂著被打的臉頰,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向我控訴。
“嘁……”甩甩右手,我稍顯抱歉的看著他:“早跟你說過了,我一受驚嚇就會打人……你好好的招呼不打,把臉杵那麼近幹嘛。”
“嗚……”他揉著被打的左臉,委屈的表情配著他的大眼睛像極了一隻金毛犬,看著這樣的張吾飛,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你還笑!你打我臉你還笑!”他看到我上揚的嘴角,終於爆發得大叫:“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沒反應,還怪我沒好好打招呼!你,你,你還打我臉!”
“行了,不就是打了你臉嗎?你那臉有那麼金貴?”我微揚著嘴角看著他,這小子,把自己的臉當寶貝一樣,又不是女人。“男人的臉不就是要有傷疤才有男人味……”我還沒說完整句話,他便打斷了我,用自以為魅惑的語調說道:“不,你不懂,現在這個時代不同了,不是隻有女人才需要完美的外表,男人同樣也需要,我這麼美麗的臉自然不可以留下一丁點的傷痕……”
察覺到這小子又將開始他的自戀講座,我不得不開口打斷他:“好了!你要真這麼不甘心,你打回來吧。”我冷冷得看著他,直盯得他收起邪笑,囁囁地湊到我身旁站著。
“我怎麼敢打你……”他說,頭上彷彿長出了耷拉著的耳朵。真像只大金毛,看著他這樣子,我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臉色也柔和了起來。
看我不再冷冷的樣子,張吾飛這隻笨狗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他把左手環到我肩膀上,問我:“程啟揚,你剛才在想什麼呢,我喊你半天也沒聽到。”我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脖子上彷彿又傳來一陣一陣的□感,讓人噁心的□感。
“沒什麼,”我淡淡的回答他,試圖將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驅散開來,“昨晚上作了個噩夢,有點不舒服。”
“是嗎?什麼樣的噩夢啊?能把你嚇著的夢,我還真想聽聽。”張吾飛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不適,繼續搭著我的肩膀走著。
我白了他一眼:“一個夢而已,我怎麼會被嚇到。”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是夢到我被人掐死了而已。”本來只是我淡淡的一句話,我身邊的張吾飛卻在聽到後明顯的僵了一下。“怎麼了?”我轉過頭奇怪的看著他,而他只是笑笑得看著我,說:“沒事,只是噩夢而已。快上課了,我們跑吧。”說完便再沒說一句話,只是拉著我一路跑進了教室。
這節課是為了混學分選修的《心理學概論》,臺上教授正在侃侃而談弗洛伊德夢的理論,我無聊的玩著小手指上的銀戒,心情煩悶。什麼夢表現的是人的被壓抑的慾望,這麼說難道我內心被壓抑的慾望是變成女人被人掐死?我又想起了凌晨那個噩夢,心情愈發煩躁,明明只是一個夢而已,卻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十分在意,每每想起來就一陣不安。小手指上的銀戒閃著冷冷的光,倒映在戒指上的臉,有著粉紅的唇色,耳邊響起低沉的男聲“好看,非常好看……”
“哈!”我驚得抬頭,回神過來,耳邊分明只有教授講課的聲音。大概是太累了吧,我深呼吸,想忘掉剛才的幻聽,一轉頭卻看到旁邊的張吾飛全神貫注的在聽課,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