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竟然都熄了燈,再定睛瞅瞅門窗內還彌散著幽藍的光,側耳傾聽有鍵盤敲擊的聲音,不用說張晉還在“夜遊”,阿煥輕輕叩了叩門,發現門並未上鎖便推門而入。
張晉偏了偏腦袋見是阿煥,就小聲問阿煥跑哪去了。
阿煥說沒去哪,就在運動場坐了會兒。他抬頭看看丁斌的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怕是睡著了,想到這幾天丁斌都有田徑專案所以要早睡吧,阿煥便不再做聲,因為手上還貼著創可貼,不方便沾水,於是就抽了張溼巾擦了擦臉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
剛平躺下,就聽見對床的丁斌背對著他說:“回來啦?”
阿煥說:“我吵醒你啦?”
“沒有,我還沒睡著。”
“哦,那你快睡吧,明天不是還有比賽嗎?”
“嗯……阿煥,你和那個計科院的陸凡很熟嗎?”
“我們是老鄉,怎麼了?”
“哦不怎麼,聽柳夢瑩說你受傷的時候他也在場,還……挺關心你的。”
“是嗎?”
阿煥嘴角淺淺地上揚,只不過只有天花板看得到,被抬進器材室的時候他感到有人握住他的手,然而他從小就有暈血的毛病,大概是磕破額角那次烙下的心理障礙,所以不敢睜眼看。待他鼓足勇氣時,只看到陸凡焦急的神情一晃而過,滿腿的血汙已經擠滿他的視線。醒過來以後,就被急匆匆趕來的丁斌揹著回寢室了。今天晚上再見到陸凡,卻好像心靈可以交匯似的,只覺得什麼都無需傾訴,只要有他在就好,就很足夠。
“阿煥。”
“嗯?”
“我覺得陸凡那個人有點兒……呃,有點兒世故,你別跟他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