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點皮外傷,就你那把小水果刀要是能捅死個人,彪子早該在我當初那一拳之下就結束了他年幼欠操的生命!”
阿煥茫然道:“誰是彪子?”
陸凡意識自己說漏了嘴,就趕緊重新把阿煥摟在懷裡道:“彪子就是個聚眾打架鬥毆的小流氓,他在公安局有底子的,這回可得進班房小憩一段兒日子了。”
阿煥哼唧了一聲說:“是你。”
陸凡詫異地看著他。
“是你說那人死了,你說是你殺了他……”
陸凡笑的尷尬,他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有過再荒唐的人生也倒還沒遇見過持刀傷人的,所以當時也是被嚇呆了,只知道保護阿煥,卻不知傷者輕重。還好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吧。
兩人又卿卿我我了一會兒,確定對方都沒什麼大礙,才算放下心來,陸凡看到手機在響,那跳躍的名字讓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對阿煥說他出去接個電話。
在醫院走廊裡,陸凡對著電話那端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伍曉航嘆氣道:“你知道我是為了你……”然而這話他自己說出去都覺得心虛,因為在彪子要陸凡把“肇事者”阿煥也交出來時,陸凡是死活不從的,他不停地道歉,又不停地承受著拳打腳踢,那時被鉗制的伍曉航跪下來求陸凡叫阿煥出來,橫豎就是挨頓打,但是陸凡被這麼無節制地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陸凡不理他,他就求彪子讓他給阿煥打電話,陸凡瞪著曉航破口大罵,幾乎眼眶嘴角都要炸裂,但伍曉航已經不管不顧地撥出了陸凡家的電話……他知道打從阿煥接通的那一刻起,他就和陸凡再也不可能有交集了……
“好,我謝謝你。”陸凡淡然道:“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不,等等!”曉航沒想到陸凡竟然如此平靜,他急忙說道:“保研的事我聽我爸說你們院裡要取消你的資格,我可以幫你……”
陸凡笑了,他不知道伍曉航能不能聽到其中的笑意,因為他只是咧了咧嘴角,但這笑意裡沒有任何的嘲諷或冷酷,真的只是雲淡風輕的一個微笑:“我已經不需要了……真的,謝謝你。再見。”
伍曉航聽著電話那端“滴”的一聲,冗長寂漠,就像走廊那端到走廊這端,他看著那人的音容笑貌,看著那人因苦痛而微微蜷起的身子,看著那人合上手機疾步走回房間……他知道他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三十五
陸凡握著阿煥的手說:“你得快點好起來,我好把你接家裡去……”
阿煥奇怪道:“你也捱打了吧,為什麼你現在好好的?”
陸凡心想,我那都是皮肉傷,再說自己一身肌肉耐操耐打,疼是一定的,所幸並未傷筋動骨,反而是伍曉航和顧唯一個個在混戰中折胳膊斷腿,就連小蟲哥和一票服務生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而阿煥則是一進酒吧就被打了腦袋,後來又被人跺了胸口,大受驚嚇才會昏倒的吧。
但他還是嗤笑道:“誰叫你細胳膊細腿兒的不耐打。”
阿煥也不介意,一會兒恍然道:“對了,你還等著吃我做的燒賣吧!只可惜,現在肯定都變質了……”
陸凡笑了,他悄聲說:“沒關係,我最想吃的是你。”
阿煥一聽撇過腦袋:“那我還要住醫院,不回你家了。”
兩人遮遮掩掩地打情罵俏間,邱華愈和阿英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而在他們身邊還有一人呆立著,那人正是阿玫。
邱華愈不明其中,只覺得眼前景象未免過了朋友之誼,他乾咳了兩聲,陸凡趕緊放下阿煥的手,轉身看到了邱家三人,起身便問好。
阿煥對阿英說:“媽,他就是陸凡。”
阿英上前拾起陸凡的手說:“謝謝你啊,我也剛剛才聽你們老師說了,你們這些孩子就是太不小心,想玩兒就去正經點的地方嘛!”輕聲責備了一下,又對著老公說:“你看看這孩子也是的,這身上都是傷吧,快回去歇著吧,阿煥我們來照顧就行了,多謝你啊!”
陸凡點了點頭,又給了阿煥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身要走,邱父卻說道:“等等,陸凡?我說我看你怎麼就這麼眼熟。”說罷,又看著阿玫:“這不是你老同學嗎?”
阿玫黑著臉默不作聲。
陸凡和阿煥也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只有阿英一個人莫名其妙,問邱華愈:“你說什麼呢,這不是阿煥的同學嗎?”
邱華愈冷哼:“咱們女兒初中時失蹤了一晚上,就是這小子給拐騙的。”
阿玫即刻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