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落下來,悽楚道,“我不會了,子陌哥哥,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看著臉色慘白的凌暮雪,薛子陌心中一陣不忍,點點頭答應了。
凌暮雪破涕一笑,命人在花廳傳來豐盛的早膳。
薛子陌將她扶到花廳,心不在焉地吃起早飯來。凌暮雪吃得極慢,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吃好。
薛子陌耐心等她吃完後,再次提出告辭:“公主,你生病要好生調養,我先回左相府了。”說完便準備起身離去。
凌暮雪見他要走,霍然起身,也不只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她手邊的碗碟都被她摔到了地上,清脆的碎裂聲瞬間響起。
薛子陌回頭,凌暮雪作勢要昏倒,嚇得薛子陌一把過去扶住她:“公主,你怎麼了?”
“子陌哥哥,我頭好暈。”凌暮雪虛弱道。
薛子陌著急:“我去找人來扶你……”
他剛準備喊旁邊的婢女過來扶凌暮雪,那婢女卻先一步道:“駙馬爺,您抱公主回房,奴婢去叫御醫……”說完就跑出去了。
凌暮雪已經昏迷過去,雙手還死死攥住他的衣袖,薛子陌無奈,只得一把抱起凌暮雪,往她的房間趕去。
很快,御醫和那婢女就回來了。
等御醫把完脈,薛子陌問道:“公主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又昏倒了?”
御醫長嘆一聲:“公主自從失去了孩子,心裡一直鬱結難紓,此次生病才會病勢洶湧啊!”
薛子陌聞言看了看床上的凌暮雪,心中更加自責。
御醫見狀乘機道:“駙馬爺,請恕微臣多言,公主這是心病,如果您能對她多一些關懷,公主心裡的鬱結或許就能解開了。”
薛子陌苦笑一聲:“我不知該如何做。”
他還從未想過該怎樣去對凌暮雪好。
“駙馬爺,您只要陪著公主就好。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時候,公主天天想著您、念著您,奴婢看了都覺得心碎。如果您能陪著她,公主肯定開心極了,她的病也能很快好起來。”婢女一臉哀傷道。
薛子陌轉頭看著凌暮雪,一陣猶豫,他十分不想留在公主府,但此時此刻,他又怎能扔下病重的凌暮雪不管不顧?
薛子陌嘆了口氣,對御醫說道:“你去給公主煎藥吧。”然後又吩咐那名婢女,“你再去找幾個人過來伺候公主,我先在這裡守著她。”
御醫和婢女對望一看,都點點頭,面露喜色地出去了。
薛子陌重新在凌暮雪床前的凳子坐下,失神地看向窗外。
入夜,有婢女進來道:“駙馬爺,您先去休息吧,奴婢已經收拾好客房了。”
薛子陌點點頭:“你們好生照顧公主。”
到了客房,薛子陌躺在床上,心中焦急難安。儘管他守了凌暮雪一日一夜,人已十分疲憊,但卻一直睡不著。
他實在很擔心凌逸辰那邊,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公主府逗留了這麼久,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來。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再帶給凌逸辰痛苦,也帶給凌暮雪傷害……
薛子陌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夜,還是睡不著,索性起身,準備到花園裡去走走。
剛出房門,就看見公主房裡的燭火還亮著,薛子陌皺眉,這些婢女是怎麼回事,大半夜還點著燭火,讓公主怎麼安枕休息?
他邁步走向凌暮雪的房間,準備幫她熄滅燭火,但等他走近要推門時,卻驀然聽見裡面有人在說話,是男人的聲音!?
“暮雪妹妹,我是專程趕過來看你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男人道。
凌暮雪氣急道:“表哥,如果讓凌逸辰知道你來這裡,會壞大事的。”
薛子陌突然想起來,凌暮雪是有一個表哥的,便是紀恆之子紀閱,房裡的男人是紀閱?
“你放心,我是趁著半夜悄悄溜進帝都的,就連我的親信都不知情,凌逸辰是不會知道的。”紀閱趕緊解釋道。
凌暮雪依然很生氣:“你幹什麼突然跑來?”
“我聽說你生病,就著急趕來了。”紀閱的聲音變低了一些,似乎還有些委屈。
薛子陌驀然反應過來,原來紀閱鍾情於凌暮雪!
凌暮雪沒好氣道:“我是裝的!”
門外的薛子陌和紀閱同是一愣。
紀閱恍然:“你是為了他?”說著又有些黯然,“這有什麼用,裝病只能留他一時,等你病好了,他還是會走的。”
凌暮雪嗤笑一聲:“你懂什麼,子陌哥哥向來心腸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