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
驀然見到全身赤裸的凌逸辰,薛子陌趕緊撇開頭,臉上飛快染上一抹紅暈。凌逸辰眼裡盈滿笑意,出浴桶開始穿衣服,邊穿邊柔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薛子陌臉上還有些發燙,僵硬地說道:“薑湯熬好了,我給你送一碗過來,還有藥油。”
“藥油?”凌逸辰微訝。
薛子陌估摸著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才轉頭看他:“你不是被沙袋砸到了嗎?”
此時的凌逸辰只穿了一層白色的褻衣,他走向薛子陌,看著他認真道:“所以,你是過來幫我擦藥油的?”
薛子陌點了點頭,凌逸辰心裡愉悅極了。在他喝完薑湯後,薛子陌輕輕道:“你把衣服脫下來吧。”
凌逸辰笑著揶揄道:“你要我脫衣服?早知道我剛才就不穿了。”
薛子陌有點窘迫,不過沒有反駁他。
看薛子陌這樣子,凌逸辰不忍心再捉弄他,乖乖把上衣解了下來。
等衣服解下,薛子陌這才看清楚,凌逸辰的肩上、背上全是大團大團紫黑色的淤青。
薛子陌將藥油倒了一些在手裡,輕輕給他擦上,但剛一碰到那些淤青,凌逸辰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薛子陌的手驀然頓住,心疼道:“很痛嗎?”
凌逸辰轉頭拉著他的手,笑道:“是很幸福,早知道你會給我擦藥油,我寧願天天被沙袋砸。”
薛子陌抽回手,看著他:“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管你了。”不過話雖這樣說,薛子陌擦藥油的動作卻更加輕柔……
這次春汛遇險,凌逸辰不顧自身安危,親自下水搶險,讓甸西郡的百姓們都對他讚不絕口。事情很快傳開,整個帝國都為有這樣一位心繫百姓的皇子而感到慶幸,紛紛表示擁戴凌逸辰,希望他能成為下一任帝都的主人。
豫王府內。
黃在忠小心翼翼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豫王,甸西郡那邊不斷傳來的好訊息,和最近百姓們擁戴凌逸辰的事,都讓豫王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一個親信問道:“王爺,您說三殿下會不會發現我們貪汙的事兒?”
豫王沒有回答,而是陰仄仄盯著黃在忠道:“聽說肖燁在賑災中出力不少啊!”
黃在忠趕緊跪下:“他也是聽命行事,絕不敢背叛王爺。”
“本王諒他也沒這個膽子——”豫王冷哼道。
先前的親信猶豫了一下,才道:“就算肖燁不背叛王爺,但三殿下在甸西郡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對我們實在很不利!”
豫王一聽這話更加火大:“哼,皇帝那老傢伙真是太偏心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讓老三去賑災,就是為了給他建功立業的機會,好為將來的帝王之道鋪路。”說著眼中露出一抹狠戾,“不過,那也要他有命當皇帝才行。”
黃在忠機靈道:“王爺是說我們——”他比了一個“殺”的動作。
“那必須趕在三殿下回宮之前動手,否則等他回了皇宮,我們就很難下手了。”先前的親通道。
豫王看了看黃在忠:“這次的事就交給你負責。”
“屬下定不辜負王爺的期望。”黃在忠立即道。
豫王冷冷對他道:“上次若不是本王當機立斷,第一時間派人殺掉許和的家人,恐怕本王現在已經無法站在這裡說話了。所以,這次要是再出岔子,你就不用再回來了。”
黃在忠一聽豫王提起上次給凌逸澤下毒的那個太監,不禁想起了他的下場,頓時膽寒。他知道,豫王向來說得出做得到,這次若不成功,別說是他,恐怕就連他的家人也無法倖免……
春汛過後,堤壩和水渠的修築工作十分順利,到了五月初夏,河堤和水渠雙雙落成。甸西郡內一片歡騰,百姓們終於不用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凌逸辰和薛子陌也在做著回帝都的準備了。
是夜,兩人在驛站內擺了一小桌對飲,河堤和水渠落成,他們心裡也是高興不已。
凌逸辰看著薛子陌動情道:“陌,謝謝你一直在身邊幫我。”
薛子陌笑了笑,溫和道:“我們都是為了甸西郡的百姓。”
凌逸辰此時已有幾分醉意,聞言連連道:“是,當然是。”
薛子陌見凌逸辰有些醉了,準備勸他回房休息。突然,從驛站房簷上跳下數十條人影,舉刀就向二人砍來。
凌逸辰見狀立即抽出定影劍,緊緊護在薛子陌身前,連鳳連凰等暗衛也立即現身,上百人打成一片。
期間,不斷有黑衣人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