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周前惱羞成怒的回頭,正想開罵,卻被對方含住了嘴,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掃蕩了半響,液體攪拌的聲音,直到分開帶出了一縷銀絲:“所以,我說,後果自負什麼的。”聲音變的低啞,帶著些壓抑。
“你這個……”周前白皙的臉一瞬間漲紅:“到底從哪裡學來的做派,如此的……如此……”總算他還記得兩人的情分,沒有口無遮攔的說出傷了彼此的話語。
“當然是我們萬人之上的永帝陛下,可惜區區就學了那麼一點皮毛,實在不如陛下那麼……”眼珠微微一轉,帶著笑,沒說下去,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情人染上紅暈的臉頰:“真的想你了
啊……”說罷,摟著不動,前陣子兩人都忙,於是見面的機會也不多,好不容易一個沒什麼事情了,另一個卻盡忠職守的讓人惱怒,成越總算直到,為什麼康丞相最討厭太傅進宮了,只是因為自己好好的情人愣是被分了半個,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吃醋,真真無奈。
“行了……我……也……很……努力的……啊……”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不見的時候想的慌,可是真正見了,卻……什麼也不知道說,而且脾氣也變得非常奇怪,討厭死了……越來越奇怪,就像姑娘一樣。
“沒事,慢慢來,我慢慢教你,恩~”摟上了,就絕不放手。
這頭,一隻狐狸忽悠著一隻實誠的小熊跟著自己走著,而宮裡則是另外的一種相貌。
冬季,大部分綻開的都是梅花,白色,紅色,粉色的,整片整片連綿,穿著拖地長款披風掃著硃紅色的地板,扶著欄杆,慢吞吞的爬著觀星臺,這裡整片的都整修過了,因為禮部尚書前陣子起的頭,休養生息的王朝也慢慢的從軍隊轉向人文,大家都把注意力轉到了每三年一次的科考,越來越多的才子聚集皇都,京城也隨之翻修整頓了軍務,把相當計程車兵移到了京都外圍,建營,永帝原本休息的地方從臥龍居轉到了永太宮,早朝也換到了新起的朝日殿,跟以前比起來,官員們需要走比原來多兩倍的路程到後傾殿等待早朝,就算是冬日,也經常是汗流浹背的站在殿裡啟奏。不過也因為這,後宮直接被封在了皇城右後,清淨了不少。空餘出來的地方被中上了整片的梅,只等著冬日綻開。
涉冬站在高臺上,看著被白雪覆蓋了的皇都,潔白的,可惜等到春天,大多都化了,宮裡許多侍衛跟宮女都忙碌的把乾淨的冰運到地窖,大約是儲藏起來,等到夏天的時候使用,這是個笨辦法,其實工部已經找出了在夏天做出冰的手法,可是宮裡還是習慣性的在冬天蓄冰,就像這皇宮裡繁重的規矩,或許沒有必要,可是無數的人都依舊遵守著。
“二殿下,已經到了午膳的時辰了,您是在這裡用一些,還是回屋裡去用。”右侍小心的跪在後方,低聲詢問。一邊的左侍低眉垂目,安靜的一同等著上位者的回答。
“我……還不餓。”吸氣時冰冷的空氣明顯凍到了肺,壓住了嗓子裡的癢,空嚥了一口,卻變得更癢,於是咳出了聲。才咳完,手邊就有人遞上了白絹,接過壓著嘴索性又咳了幾聲,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遞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抬眼。原本空曠的房間裡已經擺上了桌椅,桌子上放著冒著熱氣的五份菜式,一份的湯一份的粥,隨意的擺著一盤自己吃習慣的糕點,左侍手裡更是誇張的抱著八寶盒,裡面是各式新鮮水果。
“您看,好歹用一些?”右侍帶著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煎蛋。幾個人輪番的勸著,好歹用了半分的粥,吃了半碟的菜,就再也用不下了。總所周知,二殿下的身子是永帝從閻王手裡搶了回來的,所以這些年一直是靜養著,不過人這東西,本來就是屬性賤的,那些散養的農家孩子倒是活蹦亂跳的,偏偏這養在宮裡,上百人都照顧著的涉冬,一直身體較弱,用咱康丞相的話來說,那就是寵的。
可是誰也不能說是錯,誰敢讓身體原本就差的涉冬殿下大冬天的去在雪地裡跑上幾圈,更何況這身體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不是。再說男性的身體本來就沒有承受的器官,兩人歡好,更是讓雌伏的人傷個夠本,永帝幾次剋制,都在涉冬的低哼呻呤裡失去理智,在事後懊悔。
這邊才用完,那邊已經有人通報給了永帝,永帝託著腮,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暗衛,坐直身,拿起筆,在奏摺上批了幾筆,又看了一會,再次寫了幾個字:“讓人沿途都放點,等他回程的時候再勸上幾口。”微微的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吩咐了一句:“出去把趙太醫叫過來,朕有事要問。”
暗衛應了一聲,倒退著走出了門,而後消失在門邊。
也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