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進去再說。”
兄弟倆進了屋,蘭庭把他看到的全都告訴了蘭雲深,蘭雲深聽後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人怎麼就跟梁國的官員勾結到了一起。
二人坐定,誰都不說一句話,蘭雲深斂眉沉思,突然抬起頭來,目光銳利,“是不是煙柳知道了咱們的計劃,告訴了曹啟,曹啟派他來打探訊息的?”
“不會。煙柳從前確實是與曹啟合作過,但這件事與他無關,他不會多管閒事。”
蘭庭回答的堅定,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蘭雲深便沒再深究下去,但是仍然奇怪為何曹啟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我最怕的就是曹啟知道了咱們的下落。當初煙柳突然過來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讓你們帶著小世子連夜逃走,是你二哥把我勸住了,這一次,你還是帶著小世子藏起來吧。”
與從前相比,蘭雲深變得十分膽小,一點風吹草動他就開始往最壞的地方打算,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從太子府出事的時候,又或許是從長生出生的時候。蘭庭知道自己肯定勸他不住,於是建議把蘭淵找來,蘭雲深也知道自己肯定沒有蘭淵考慮的周全,於是便同意了。
蘭淵到不急著把長生先藏起來,“先不著急,到底怎麼回事還都不清楚,萬一真是什麼陷阱,咱們這麼輕舉妄動,反而會中計。不過我覺得,曹啟不像是知道了,否則不會留咱們到這會兒,只是這段日子一定要注意。小五,明日你仔細去查一查,不論怎樣,總要弄清楚了才能放心。”
兄弟三人商議到半夜,各自散去,蘭庭獨自走在外頭,冷風一吹,有些睡不著了,到底還是不放心長生,悄悄去了他門口守著。長生在屋裡頭睡著,蘭庭站在門外守著,抱臂倚在牆上,看著天上的點點星光,腦子裡懵懵的,像是想了許多,又像是什麼都沒想。
突然間,屋裡亮了,接著蘭庭就聽見長生問道:“是五叔嗎?”
聞言蘭庭直起身,“睡不著嗎?不用怕,五叔在外面守著。”
“五叔你進來好不好?”
蘭庭推門進去,只見長生抱著被子靠在牆角,走近一看,滿頭是汗。
“做惡夢了?”
長生不答,只點點頭。
蘭庭頓覺有些棘手,長生從小到大,哄他逗他的都是蘭雲深,此時看到他有些害怕的樣子,蘭庭不知該怎樣安慰他。
“那不過是個夢,再睡著就不會再夢見了,五叔就在這裡,不走,你若是害怕,就抓住我的手,好不好?”
剛想扶著長生躺下,一見他滿頭的汗,蘭庭便去給他投了個手巾,一摸後背也是溼的,也不敢問他做了什麼樣的夢,只幫他擦了把臉。
“後背也擦擦吧,別再染了風寒。”
長生仍是不說話,只是轉了轉身子,把後背對著蘭庭。蘭庭幫著他把後背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又找了條幹手巾給他擦拭著。
“五叔,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但我不想要。”
長生突然冒出來的話讓蘭庭手上的動作一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好半天才道:“這是你父親的意願。”
“可父親本來的意願不是要我跟娘去做誘餌,他好趁機逃走嗎?”
見蘭庭一臉驚愕地看著他,長生才解釋道:“我偷偷聽見大伯對二伯講的。”
蘭庭低下頭,繼續幫長生擦拭著後背,“可這是你該做的,也是我們該做的。”
長生躲開,轉過身正臉看著蘭庭,語氣裡帶著點乞求,“我不想不行嗎,我只想跟五叔你們好好呆在山寨裡。”
從小到大,長生都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從來沒有如此明確地表達過他的意願,饒是如此,蘭庭還是沒有答應。
“長生,你只需要等著就好,其他的,叔叔伯伯會幫你辦好。”
聽罷長生沒有說話,低著頭鑽進了被窩裡,過了一會才伸出手握住蘭庭的手指,攥得緊緊的,似乎生怕他會離開。蘭庭不敢動,只往裡面坐了坐,半靠在牆上,腦子裡反覆過著方才長生說過的話。
清晨,蘭庭一睜眼就看到長生正躲在被窩裡仰臉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看來已經醒來多時。
“何時睡醒的?”
“有一會兒了。”
坐著睡了一夜,脖頸有些痠疼,蘭庭活動了一下脖子,動了動僵硬的肩膀,“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吧,過一會兒,虎子又該來鬧你了。”
長生麻利地坐了起來,快速地穿著衣服,“虎子肯定還沒起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