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皇宮就是連酒窖都一樣有人守衛有人巡邏的,可是偏偏駱越瀟進去的那天,皇帝葉陽漓湛心情不是很好,獨自一個人一身便裝去了酒窖,並且揮退了所有守衛,一個人靜靜的打算來這裡喝酒發洩一下。
這是葉陽漓湛的習慣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奇怪的離開了。葉陽漓湛本來是像往常一樣找到了地方坐下,吹了所有燈火一個人喝酒,卻意外的遇到了駱越瀟……
駱越瀟摸進酒窖的時候也不敢點火,怕一不小心讓外面的人看到火光發現他,於是就沒有注意到葉陽漓湛。
“你是什麼人。”忽然憑空冒出一個聲音嚇了駱越瀟一大跳,聲音低沉性感,不像是太監,可是說是侍衛卻絲毫沒有動作拿下他的意思……
於是駱越瀟就順著猜測,或者帶著糊弄的意思跟葉陽漓湛攀起了交情,自說自話的把葉陽漓湛也定義為進來偷酒喝的俠盜,然後哥倆好的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
其實駱越瀟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知道此人對自己有沒有危險,於是只能裝小白先偏偏對方,然後悄悄靠近了對方給對方下了一點藥,不是很狠毒的藥,但是解藥也不好找,至少危險之時可以做危險所用。
可是駱越瀟沒想到葉陽漓湛卻什麼都沒說,沒承認他是駱越瀟胡謅的什麼俠盜,也沒說他是不是宮裡的什麼人。葉陽漓湛幾乎沒出聲,於是後來駱越瀟也安靜了,兩個人都靜悄悄的喝著酒,偶爾搭上兩句話。倒是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些同道中人的情誼來了。
兩人相處了大概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葉陽漓湛忽然開口說讓駱越瀟先走,駱越瀟想了想,反正是肯定要走的,還不如現在就走,於是先離開了,一路上倒是平安的離開了皇宮。
駱越瀟不知道葉陽漓湛是誰,甚至連臉都沒有見過,只聽過聲音,可是駱越瀟卻覺得葉陽漓湛這個人還滿可靠的,於是駱越瀟有點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在第二天夜裡又跑去皇宮的酒窖……
然後又再次邂逅了葉陽漓湛……
後來兩人連續半月不約而同的在酒窖見面,駱越瀟也看到了葉陽漓湛,不過葉陽漓湛卻是全身白色,連頭上都帶著白色的紗帽。駱越瀟因為看不到葉陽漓湛的臉還取笑過葉陽漓湛一身白太裝……
兩人後來就不拘於酒窖,在葉陽漓湛的帶領下還去過不少偏僻的宮殿。兩人夜探皇宮玩得不亦樂乎,卻從來沒有聽葉陽漓湛說太多的話,基本上大多數都是駱越瀟在說,而葉陽漓湛看起來就算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明天我就不來了。”駱越瀟仰頭喝了一口酒,聲音有些悵惘。這皇宮畢竟是危險之地,後來駱越瀟也有一次被發現差點被捉到的,不過後來僥倖脫逃,但是也讓駱越瀟知道了皇宮也不是自家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葉陽漓湛照例的不說話。
“喂,我以後要是想找你怎麼找啊?”駱越瀟也習慣了葉陽漓湛的沉默,不以為意,徑自說著他自己的。
“酒窖珍珠一粒,於其三日後子時。”葉陽漓湛雖說得簡單,駱越瀟卻是明白的,不過……
“我靠!你以為珍珠很便宜啊?”
“之於俠盜,的確。”葉陽漓湛偏頭掃了一眼駱越瀟,淡淡的說。
之後駱越瀟就再也沒有夜入皇宮,葉陽漓湛也恢復了正常作息,只是讓人每天去查探酒窖內可有多出珍珠來。可是一直都沒有,知道葉陽漓湛查到了駱越瀟的身份,親自跑去了殞天宮……
“真的是你?”駱越瀟將葉陽漓湛抱在懷裡,聽葉陽漓湛慢慢敘述四個月前的相遇,埋藏的記憶也被喚了起來。
“嗯。”
“我記得我之前問過你吧?”駱越瀟是指他們後來一起往安城去的路上,駱越瀟問過葉陽漓湛,說在葉陽城遇到過一個聲音和葉陽漓湛特別像的,可是葉陽漓湛當時並沒有承認。
“當時我不好解釋我的身份。”
“算了。”駱越瀟有些煩躁的放開葉陽漓湛,轉身背對著駱越瀟,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他實在沒想到葉陽漓湛還會是那個四個多月前所遇到的那個人,而且明顯葉陽漓湛一開始就知道,被欺騙被隱瞞的感覺很不舒服,駱越瀟覺得難受,連呼吸都難受。
“越瀟。”葉陽漓湛叫了駱越瀟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良久才低聲說,“你以為我想瞞著你麼?世事總有很多無奈的。”
葉陽漓湛的聲音很低,不像是說給駱越瀟聽,反而像是自言自語。駱越瀟也明白,處在葉陽漓湛那個位置上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