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
那人臉色變了幾變,終是難以啟齒般的愧色應道:“大人,只有一人。”
“什麼?!一個人?!”大吃一驚,蘇九眉頭蹙得更深,聽到這種如同是天方夜譚的說話,甚至連他也無法再保持波瀾不驚: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能膽大到敢單槍匹馬的就闖入血凌宮生事!而且還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足尖輕點,蘇九縱身掠向殿外,手剛碰到緊閉的大門,就聽見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生生震開!
所有人都瞬間靜了下來,悉數把目光炯炯投向敞開的殿門口,竟再也移不開絲毫。
明月似鏡,光華如洗,面對著滿廳的燈火和眾人,纖長而立的少年,恍如妖魔般微笑著放開了手中依稀是具人形的枯屍,笑意殷殷,卻冰冷如寒。一雙漂亮的美眸此時燃燒著熊熊業火,猩紅刺目的血色彷彿要奪去天地萬物般觸目驚心!
歐陽清昀嘴角嚅笑的看著離自己最近的蘇九,絕世的玉顏上那令人屏息的美麗如銳利的刀劍劈開空氣。
少年笑意盈盈的如是宣告道:“嗨,我們又見面了。那麼,遊戲開始吧!”
清晨,灰濛濛的天還未亮,城門外就已經聚集了許多等著進城的遊客與商人。絡繹不絕的車隊在守城士兵的檢查下有條不紊的緩慢前行著。一架華麗香車夾在車隊裡,駕車的竟是兩個明豔動人的妙齡少女,眼眸顧盼嬌態無限,一顰一笑間看得眾人好不豔羨,卻不知這是哪家出遊踏春歸來的花魁名姬。
習慣了這種萬眾矚目的痴迷視線,那兩名豔麗的緋衣女子完全不以為意,眾目睽睽下時不時地與那掀開一角車簾倚壁而坐的俊邪青年調笑不已,大概是說上了什麼臉紅的事,挨著青年最近的女子嚶嚀著飛紅掩面,不依不饒的軟倒在他懷中嬌聲捶打,而另一位少女也跟著笑得花枝亂顫,風情萬種。
那青年笑意更濃,竟輕輕挑起懷中少女的白嫩臉蛋,旁若無人的當著所有人的面深深吻上了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一記纏綿緋惻的熱吻完畢,青年輕笑著意猶未盡的慢慢舔吻著少女嬌喘不已的誘人唇線,煽情曖昧的氣氛直看得旁人臉紅心跳、口乾舌燥,愣愣的哪還記得要移開視線。
待那檢查的年輕士兵好容易回過神來記起自己的職責,卻已經完全成了手足無措的狀態,燒紅的臉怎麼也不敢正面與他們對視。
“……呃,請下車,我們要例行檢查。”
“下車?!你確定?”青年訝異的挑挑眉,彷彿倒是士兵做錯了什麼事似的。雙手擁著佳人挑逗般輕咬著對方小巧玲瓏的粉色耳垂,似笑非笑的斜睨著那士兵,英俊的臉上戲謔的意味甚濃,“也罷,讓你看看也無妨。只是受不了刺激可別怪我。”
他話一出口,那兩位少女也都意味深長的咯咯笑了起來,慵懶的舒了下腰,在青年的攙扶下輕盈的跳下馬車,大大方方的候在一邊等著士兵上車檢查。
這三人笑得極是曖昧,彷彿在看什麼好戲似的。那年輕士兵本能的一著惱,猛地上前掀開密實的布簾探頭往裡看。
“唉呀……!!”
寬敞的馬車內傳來女子悅耳如出谷的驚慌叫聲,士兵只看見面對著自己坐在男人身上的一國色天香的美女嬌羞媚人的紅透了臉頰,低頭慌慌張張的扯過丟落在地的輕絲羅紗掩去自己裸露在外的白皙光潔的玉肩,可瀰漫滿室的糜爛雍容的春色卻已是不言而喻。
士兵瞬間傻了眼,手腳倒是極快的迅速拉下簾子,回頭紅著臉尷尬不已的躲閃著視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趕緊放行讓他們過了關卡。
還未行上幾步,遠遠的地面一陣搖晃,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延綿不絕,大理城內頓時陷入了一片火色之中,所有的人都在這場可怕的異動中驚醒了過來,紛紛探出頭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紜。
有人眼尖的大驚失色,失聲叫道:“血凌宮!血凌宮被毀了!”
“什麼?!不會吧!”
“血凌宮怎麼會塌呢?”
………
………
在眾人紛紛擾擾的恐慌之中,那華麗香車被人猛地朝外開啟簾子,出來的兩名高大男人一臉凝重的遠遠眺望著轟隆作作漸漸傾塌的血凌宮,終是一行人疾速朝它奔行起來,只餘那車上的三名少女略帶落寞的遙望著他們消失在街角的身影。
“哎呀!歐陽清昀他怎麼還不出來啊?!”站在血凌宮外的白凝雪焦急的跺著腳,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爆炸聲不斷的巨大宮殿瘋狂倒塌著。她與歐陽清昀追著那兩名刺客來到了這裡,可歐陽清昀卻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