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都是驅靈咒所用。
「很奇怪吧?但再提也沒有意義,賈清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是走吧……」
九揚沒有再說話,那道影子也只是一直地看著九揚默默地流淚,又看到腿上的青蛇蜷縮著,為何有情的人都要受這些痛苦,如九揚,如杜康,又如自己。
最後影子還是耐不住開口∶「那個賈清,不會想你為他這般傷心的。」
「我知道,但不傷心何嘗不是違背了我對他的感情?」讓淚流淌盡了,九揚小心翼翼地把杜康放在床上,又為他把披子蓋上∶「而你說的九揚都知道,我有權利傷心,可我都要為到賈清而堅強。」
聽到九揚的話,影子悄悄的退去,終於明白沈墨之這麼多年為何只記掛著這隻狐狸。
這樣美麗又堅強的人兒,誰不動心?可惜的是最後一顆芳心落在了賈清這個凡人身上。
九揚站起來,是時候插手管管他家弟弟的事了,他推開門,看到韋知白一直站在門前∶「韋公子,可否一談?」
韋公子看著九揚紅了的雙眼以為出了什麼事,並不放心,親自走進裡頭看著杜康仍然在睡,他才出去把門輕聲關上,再把九揚邀到小亭裡。
「九樓主,杜康他怎麼樣?」
「韋公子傷了他後再來問這個問題,可覺得諷刺?」九揚問得尖酸,但一語直達根本。
「知白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我沒資格期望什麼,但只想知道杜康他現在可是安好?」
「杜康是我的弟弟,我自會保他萬全……」九揚美麗的雙眼凝視著韋知白,好像可以在裡頭看到萬千風情,韋知白心裡一驚,有一個答案將要呼之欲出,而九揚先把這個答案開啟∶「他是青蛇,而我就是那隻狐狸。」
果然是九揚,看著他比杜康更勝幾分的臉的確有作狐狸精的資本。但是看他沉靜的臉,除了雙眸外根本看不出有那一點是勾引人的姿態,常人道狐狸精都以狐媚人……
常人道、常人道!韋知白恨極了這常人道,就這樣把自己所看到的事實都掩蓋住。他以為常人道妖精害人,但他卻看不到杜康的心!
看韋知白仍然坐在這裡沒有離開的怯意,九揚問∶「韋公子不怕嗎?」
對這樣的問題韋知白只得一個苦笑,怕?他還有什麼可以去怕?
他搖頭說∶「九樓主不似壞人。」
「不似壞人那麼我家小弟又是似壞人嗎?」
韋知白沉默不語,九揚看著他深感後悔的表情卻依然一字一字地打在他內疚的心坎∶「杜康他不懂世面,他到這凡間都沒想過什麼害人之事,他可有告訴你,他是為了找一個真心相許的人?
他很輕易就想起杜康那句「我所做的都不過是想找一個人,一如知白所言,一個令杜康醉的人」,他不得不承認說∶「有……」
「那麼韋公子可有想過為何當日只有夏炫一個看到狐狸?」九揚殘忍地把話說出∶「當日夏炫對公子出言侮辱,杜康幾乎止不住怒氣要現出真身,想的是維護公子,而我說過我要保杜康的萬全,所以我就只有現身為杜康趕走夏炫。」
「怎麼會……」韋知白訝然地看著九揚。
當日他看著杜康為他與夏炫針鋒相對,韋知白是感動的,誰不知夏炫是相國公子?不對、也許杜康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為到韋知白的,從來都是純粹而真心。
「杜康待人從來都是竭盡真心,他不是沒有想過告訴公子他的身份,但是九揚阻止了他。難道杜康說了,公子就不會介懷嗎?」
韋知白猶豫了一會,會還是不會?
他清晰的知道如果要當時還未完全確立心意的韋知白接受這個事實,他怕是不能的,誰能想像夜夜睡在身邊的是一隻蛇妖?因此他坦誠的說∶「會,假如知白能夠接受就不會促成今天的結果。」
「這結果有一半是源於有人刻意所害,不能全怪公子。九揚只想問公子一句,現在你又可介意杜康是一隻妖?」
「若知白會有介意,心裡就不會如此難受。知白懂得今次是自己的錯,我也不能奢想杜康會原諒我……」韋知白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也可聽出他對杜康的心。
原來不是不愛,而是當時還沒懂得何謂愛。
「天賜良緣。」九揚淡然地說∶「這四字非讓公子與杜康安穩地就有一段姻緣,而是需要歷經考驗才能有一段美滿的感情。昔日公子尚不懂珍惜,但現在亦為時未晚。」
但是韋知白慘淡地說∶「可惜知白已經不知道怎樣面對杜康,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