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幕羽不由的微笑,淡然應了一聲,說到,“是不是如果不是我無意中得知,你就預備瞞著我一輩子?醉玲瓏的事情如此,你本身的身份還是如此?”
秋玉微微苦笑了一下,手搭在自己的腹部,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虛弱中帶了一絲無奈,“醉玲瓏。。。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不然怎麼會。。。”
藍幕羽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掃了一眼被燭火照得燈火通明的車廂,看到了放在角落裡面的一盆涼水,傾身探手過去將它拉了過來,撕下一條軟巾沾了水擰乾,伏在他的額頭上面,才說道,“應該是,不然我現在變得估計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秋玉不由得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喃喃了一句什麼,藍幕羽沒聽清,疑問的嗯了一聲。
“沒什麼。”秋玉笑了一下,睜開眼睛柔和的看著藍幕羽,“就是我拿到眠花藤的時候曾經費了好大的力氣查驗過,但是沒有發現一點異常。所以不免有點奇怪。”
藍幕羽笑笑,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到,“我奇怪的事既然你自己就是醫生,怎麼回放著自己的傷口不聞不問,不會是剛受傷就昏睡到了現在吧?”
秋玉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搖頭說道,“不是,只是一時間觸不及防,找不到合適的傷藥罷了。”
瞬間心中轉過幾個念頭,藍幕羽覺得秋玉華中似乎有什麼沒有說出來,遲疑了一下,旁敲側擊得問道,“讓你身邊的影衛去買藥都不可能嗎?”
秋玉看了他一眼,閉上了眼睛,唇角露出一模異樣,淡然笑道,“我說的找不到合適的傷藥,並不是指沒有人敢出去,而是因為方圓千里應該找不到合適的藥材了。”
藍幕羽眯了下眼睛,點了點頭。
他認真地看著懷中輕合著雙眸的男子,心中莫名的一軟,聲音柔和地問道,“你信我嗎?”
秋玉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淡然的笑道,“如果不是相信你,你覺得我會在這個時候連問都不問一下就跟你出來嗎?”
藍幕羽不由得長舒一口氣,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不過說不定你已經知道了。”
“如果是清君的事情不說也罷。”秋玉懶洋洋的靠在藍幕羽懷中,墨色的頭髮並沒有束起,和藍幕羽垂下來的髮絲糾纏著披散了兩個人一身,他手指念起來一律黑髮在指尖把玩,心中莫名的便是一暖。
藍幕羽不由得苦笑,低聲道,“果然。”
秋玉緩緩睜開眼睛,微微仰著頭盯著藍幕羽垂下來的視線,黑色的瞳孔驟然間縮了一下,聲音淡漠,“後悔了嗎?”
聽出了他聲音裡面淡漠的意味,藍幕羽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搖了搖頭,淡淡道,“既然你連筠寰的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我,瞞著清君的事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秋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默。
藍幕羽低著頭看著他,伸手撩開他額上的髮絲,稍微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平躺在馬車裡,頭靠在自己懷裡,低聲道,“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受了傷,還是睡一會吧。等到了地方,我就叫醒你。”
秋玉眨了下眼睛,應了一聲。
感覺到身體被晃動,眼睛裡面也感覺到了明亮的光線,秋玉睜開眼睛看到冷漠的盯著她的清君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早在藍幕羽在馬車上提到清君的時候,他就隱約知道他這次應該是要見到自己的老對頭了。
兩人面無表情的對視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清君好脾氣的開口說到,“見了老朋友,總要打聲招呼吧,更何況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估計就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面了。”
秋玉冷漠的避開了她的視線,冷淡的說道,“要不是羽要留在這裡,你請我我都不見得會住在這個地方。”
清君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笑,點了一下頭,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到,“請吧,房間已經收拾好,就在藍幕羽隔壁。不過巧不巧的是藍幕羽的房間也正好在我的隔壁,希望閣下不要介意我們同住一個院子了。”
秋玉淡漠應了一聲,漠然的說道,“閣下費心。”
藍幕羽靠在馬車裡聽著兩人一來一回的對答,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看到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無奈一笑說到,“我們還是先回房間吧,在大門口裡裡外外這麼多人,你們不覺得難受嗎?”
清君眸子裡面閃了一下,看了看冷漠的秋玉,又看看藍幕羽說道,“你這一路上抱著她,胳膊應該酸了吧。將她送回房間的事,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