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裡面的時候又覺得不僅僅是這樣。
“為什麼”三個字還是問了出來,他困惑地看著淡然微笑的男子,實在弄不明白賠上自己的性命,他能得到的又是什麼?利嗎?人已經死了,即使富貴堆在墳前又如何?名嗎?他舉得選擇現在死亡的青年可一點得都不到這種東西。
簡明玉微微苦笑了一下,淡漠笑道:“這就是責任吧。看明白了這點的人便有了變更或者是守護的責任。我們都是時局這一盤棋的棋手,但是同時又都是命運輪盤的棋子,和別的棋子有區別的地方僅僅就在於我們看得見整句棋,但是也明白什麼時候應該棄子,即使這枚棋子將會是自己。”
藍幕羽怔然,他以前所知道的責任不過是對於自己身邊人的責任,但是從來沒有人將天命這樣的責任加註在自己身上,看著這名選擇死亡的青年不由地帶了一張說不出的敬意。
“一般人覺得沒有人有責任犧牲自己成為天下的救世主,但是我們這些人,這些本身掌握著智慧和權勢的人,確確實實有這樣為這個世界犧牲。責任這個東西……”他苦笑了一下,明顯不太行再說下去,“殤影和你談的時候估計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東西,但是我會的卻是他手把手教的,我也希望你可能將這些交給你的下一任。”
藍幕羽怔然,抬頭看著他,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簡明玉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寬大的白色衣袖緩緩起落,像是天空中厚重的雲彩,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惆悵的感覺,他把玩著手中的酒盞,淡然笑道:“我並不希望你現在就能明白我說的東西,但是希望你不要拒絕右相的這個位子,因為今天我已經不能再守護這個位子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一枚手掌大的印章來,和玉璽很像,但是上面卻不是盤龍,而是一種傳說中的神花,一束明黃色的絲穗垂在邊上,帶著天生的雍容。
右相的璽印遞到了自己的眼前,藍幕羽才怔然回神,依舊有點不敢相信遞到自己眼前的東西,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究竟要不要講這東西接在手中。
他以前的時候從來不覺得自己有成佛的潛質,對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佛他一向是敬佩,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會面臨這種選擇。
似乎知道他在遲疑什麼,簡明玉將璽印放到他手中:“不管你願不願意管這邊的事情,有這個東西你便有了新的身份,怎麼樣也是好事一樁不是?”
藍幕羽怔怔地看著手心的印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了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看著藍幕羽將印鑑拿在手中,簡明玉淡淡一笑,揮了一下袖袍起身說道:“現在時間也晚了,天色快要亮了,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至於我,也該休息休息了。”
話音活下,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青年已經足尖一點,消失在了霜影花叢中。
似乎知道簡明玉已經離開,澗沫羽飛身掠了過來,動了動唇沒有出聲,藍幕羽就淡淡說道:“走吧。”
澗沫羽微微一愣,沉默地點了下頭。
第22章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等到東天出現了一縷薄紅,藍幕羽才忽然從失身中緩過神來,背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了,溼…淋…淋地貼在背上,冷的有點難受。
離開翔宇的皇宮之後他和澗沫羽就回到了他們住的客棧,澗沫羽似乎明白他們兩個究竟談了什麼,而且對於簡明玉想將邀涵右相的位子傳給他的計劃也非常熟知,看到他手上把玩的璽印臉上微微一暗,似乎是想到了這枚璽印上一任主人,卻沒有更大的反應。
似乎每一時每一刻都成了煎熬,澗沫羽想要在天亮之前離開這裡,但是藍幕羽拒絕了,雖然即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固執些什麼。
耳邊忽然聽到一聲驚呼,他像是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長長第吐出一口氣,但是卻是下意思看向也是一夜沒睡,神情間說不出的倦怠的澗沫羽。
感覺到他的視線,澗沫羽勉強一笑,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藍幕羽不由地沉默,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那個人確確實實還是死了,就像他自己承認的那樣一樣,即使明白是死亡,但是卻像要出去旅行一般,仔仔細細地整理好家裡面的東西,甚至還有意地掃視一眼房間,才緩緩和尚了房門。
這件曾經屬於他的房子也覺得自己的主人不過是出去散散心,沉厚的像是年老衷心的僕從,沉穩地微笑著,目光中卻帶著砍自己後輩的慈和微笑。
不過是短短一夜的時間,明明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