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上朝,其實理由也很簡單,不過你沒想到罷了。我帶你上朝也好,我舉薦你做官也好,都只是因為你如果能在朝廷立足了,他要拿你怎麼樣,就要忌諱些人言,他要是非不讓我帶你走,那你留在京城還能靠著你兩個哥哥,堂堂正正的有份差事做,誰也不敢看輕你。”只是可惜了,樊煌還是堵住了他的口不讓他把公皙簡三個字說出來,朝堂上知道悔哉真正身世的恐怕不多,畢竟在公皙練的白事上悔哉沒有出現,再往前,早多少年悔哉急已經被樊煌收在後宮裡面了。
悔哉低下頭,沉默了一會,然後伸手拽著樊襄的袖子,“讓王爺操心了。”
“你能明白就好,我畢竟不是皇上,他要與我搶人我確實護不住你,你不怪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便是他真的要把你怎麼樣,我要你順從他,我不希望你因為什麼守節而傷害到自己一分一毫,別急著分辨,這跟我前幾次問的並不矛盾,那時候我不知道你到底算誰的人,所以我要你為我死,現在你是我的人,我要你把自己照顧好,不能出一點差錯,我的東西我自己心疼,這個你要想明白。”
悔哉偏過頭,樊襄清楚的看到他喉結在動,樊襄嘆口氣,扳過他的臉,“我說這樣的話你實在不必感動,你要知道我這樣說的前提是什麼,是從前我寵你愛你,但不是真的從心裡疼,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不願意想那麼多了,你負我也好不負我也罷,我並沒有什麼可讓你圖謀的,不論是權勢還是富貴,他給的都比我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我這裡沒有凡音郢輕,別的也沒什麼了。”
“王爺怎麼好像在交代後事一番?”
樊襄到這時才勉強笑了笑,“難道你知道你激怒了我沒好下場,我就不知道我激怒了他一樣沒好下場?”
皇宮
“皇上消消氣,皇上喝點茶,皇上……”安德追在樊煌後面跟著走,樊煌揹著手突然停下,“去叫掌筆來,朕要擬一道奏章。”請百度搜尋“魔爪小說閱讀器”或登入imozhua下載最新版本
☆、兩心思同憂 一
“皇上您是要說曹將軍的事還是張大人的事?奴才好知道叫哪位大人來。”
“不必叫用慣的那幾個人,叫個不知事的新人來,朕要擬一道摺子,祈福後一但有動向,這道摺子便要從宮裡發出來,但提前著,任何人不能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你知道怎麼辦麼?”
“哎,奴才這就去叫人來。”
樊煌與一個近臣一個掌筆密談了兩個時辰,才終於敲定了拿道他所謂的摺子,到晚間用過飯去了太后那裡看王皇后折回後宮,安德才小心翼翼的問不知今天皇上去哪位娘娘那裡?
樊煌抖了抖袖子,才發覺去哪裡都索然無味,並不比回御書房批摺子好上多少,於是一行聖駕打後宮裡穿過去,又回了前朝。
也並不是沒弄臣再獻少年進宮,不過乖巧的比不過郢輕,潑辣的比不過凡音,知書達理的比不過悔哉,叫他空生出一番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慨,最後賞了些錢遣出宮去也算積德,這樣反覆了兩三次,漸漸也就沒有人挖空心思往他身邊送人了。
曾私下問過給原先的王美人現在的王皇后腹中胎兒是男是女,答得都是男孩,像是定死了這胎一定要他立為太子一樣,恐怕到時候就算是個公主,也會被什麼來歷不明的給替換了。這樣的招數他能想得到——況且這孩子是不是他的還說不準。
早先差樊襄去查過,結果不了了之,到底屬於家事的事也不好讓外人知道,於是也就這麼放下了。近來他倦怠的很,總很消極的應付著,他是打後宮長大的,後宮出什麼膽大包天的事都不稀奇,所以不論是不是他的,只要不立為太子,多養個孩子有什麼怕的,也當是積德了。
愛民如子不就是這麼回事麼。
然而今天見了悔哉,悔哉立在堂下拱手抱拳,確實有那麼些個意思,身上的媚態去了不少。
有多久沒再見過悔哉,有多久沒與他好好的說句話了?若是當初,便假設有這麼若是,若是當初不送他出宮,或是他瘋了要走硬將他留下,後面的事該會是怎樣的呢?
其實所有的事都照著他計劃的走,只是悔哉一直讓他耿耿於懷著,總覺得不該就這麼結束了,總有哪裡還沒交代清楚,就比如……
就比如定陶王結黨營私,心懷不軌,密探早報過多少次定陶王與後宮往來密切,與各地郡王都有聯絡,遠不是看起來那麼懶散,他這次才下了這麼狠的手。說自己沒忌諱,那到底是一個父皇生的兄弟,早先被派往邊疆已經是死裡逃生那次可以說是他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