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小說:並蒂如斯 作者:攝氏0度

的怨恨戾氣駭得人不敢翻越。

不過那些賊寇從不吃這一套,隱匿在這深山老林就是做這殺人越貨的勾當,一條命早交給了閻王。

月析柝他們就遇到這麼一批膽大妄為的賊人,揮舞著大刀咆哮著衝出來要他們留下買路錢。

月析柝尚未在心底為他們默哀,那匪徒中的一人就換上一副色慾燻心的嘴臉對著妖顏留哈喇子,彷彿下一秒那口水就要淌下嘴來。

簡直是刻意尋死。

不消說這群匪寇的下場,自是被他和離冷打個落花流水。

但離冷下手是否過重了些呢?月析柝迷迷糊糊地想,雖沒傷到他們性命,但不死也半殘了,師兄從前可是不會下這麼重的手的……不過下一瞬,他就收起了對這些人的憐憫。他江湖閱歷尚淺,沒想到這群賊人還留有一手,雖傷不到他們,也讓他心中警鈴大作。

那漫天密佈的暗器被一群灰衣勁裝的人打落,統一著裝,腰間繫一條銀色衣帶,恭恭敬敬地站成一列,其中領頭那個鄭重地對妖顏和陰辰邪行禮,稱其為“少主和少主夫人”。

月析柝嘴巴張得大大的,先不說他們是否搞錯了妖顏的性別……原來太師叔還是某個神秘教派的少當家嗎?

但陰辰邪顯然沒有閒情逸致與這些人多話,冷著臉抱了妖顏就跑。

月析柝也只得跟著跑,走時遺憾地回望那群呆愣愣的灰衣人,直覺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從太師叔口中是決計問不出些什麼的,他也沒膽子問,只好旁敲側擊地叫妖顏打聽打聽,他暗暗握拳在心中打算。

至抵到了清平關,他們四人在一戶民宅住下,這時月析柝才乍然驚覺那隱隱的不安是確實存在著的。

清平村多蠻夷馬賊,時常越過山障大肆掠奪,叫村人苦不堪言。住進村中第二日,他們就遇上一夥馬賊。

月析柝被滿天的銀白劍光逼得喘不過氣,直覺有些不太對勁,握著劍先退開去。離冷的劍法一貫冷厲霸道,但絕不是這麼咄咄逼人,如今那駭人的氣勢,卻彷彿必要見血的殺戮,似有幾分陰狠乖戾。

“師兄……?”

月析柝不敢置信地開口,他瞪大眼望著攤了一地的數具屍體,那批馬賊被離冷盡數屠盡,死相悽慘。

離冷麵無表情地立在其中,緩緩地將那柄劍身沾滿血跡的長劍送回鞘中。突然,血泊中有個賊人動了下身子,銀白劍光一閃而過,那人便身首分離,面上滿是驚駭神色。

月析柝只覺腦中一白,霎時數不清想法劃過腦海,卻一個都揪不住,他瞪著那賊人的屍首愣愣抬頭,妖顏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堪堪擋住了離冷。

“月析柝。”

聞言,月析柝的視線疑惑地落到妖顏面上,妖顏笑吟吟地看著他的眼睛,道:“邪有話和你師兄說,我們不便在場。”

這妖物已全然一副凡人的模樣,就連所思所想都幾乎與常人無異了,不過眼下,月析柝毫無心思琢磨陰辰邪對他的教養,滿心滿眼都是古怪的離冷:“啊?”

妖顏把他帶到一旁,遠離了那堆讓人不舒服的屍體,對他說:“你別擔心,你師兄……不會捱打的。”他大約也能猜到一些月析柝憂慮的事,只是詞不達意,想了半天,才扔出一個勉強能叫月析柝明白的詞來。

月析柝一怔,明明妖顏是的確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卻礙於言語說不詳盡,不免失笑:“沒事,太師叔做事總有分寸,再說他們兩個打起來,師兄也不至於慘敗吧……我擔心的,其實並不是這個啊……”說到後來,像是在喃喃自語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知道這種感覺,我也有過,現在的你和那個時候的我簡直一模一樣。”

月析柝驚訝地看過去,妖顏對他笑笑,溫溫軟軟地小聲說道:“那時邪剛帶我離開皇城,有一天晚上睡在淚藍的寺裡,她想把我嚇走,就給了我一個夢……夢裡是我出生的雪原,我一個人在看不到盡頭的雪地裡走,怎麼走到走不到終點,而且清楚地知道邪不要我了,他把我丟在那個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那種長久的……孤寂……又回到我身上,沒有狐狸,沒有雪貂,沒有邪……我走不出那片雪域,夢裡是無窮無盡的雪,我真的害怕極了。”

月析柝想不到妖顏會對他說出這一番話來,他未到過裡妖域極北妖顏降生之地,但僅聽描述也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永無止境的寂寞,永失所愛的孤獨,永永遠遠只有一個人……

從少年記事開始就沒有過的感覺,如果真的有一天發生在他身上,離冷一聲不響地把他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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