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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燭雪 by 慈悲 作者:蝴蝶的出走

起更烈的慾火。

“看著我,”喑啞的聲音飽含情慾,宋雪衣撕開自己如雪的衣服,炙熱的胸膛隨即附在冷冷的沾滿汗水的肌膚上,兩人不自然的體溫使對方都驟然一震,但宋雪衣馬上緊緊的摟住懷裡細瘦的腰,他的一隻手握住前面輕盈的分身輕輕推擠,另一隻手沿著背脊向下遊移,當他的指尖接觸到緊閉的入口時,他猛的用力一握,一聲破碎無力的低呼打破了夜的寂靜。宋雪衣可以聽見自己的沸騰,他悄無聲息的把細長的手指擠入那緊窒的甬道,隨之而來的那種壓迫感使他徹底的不可自拔,溫存的曲起,輕觸,再慢慢推進,抽出,在敏感之處搔刮,直到低低的喘息聲裡帶上了欲情,他把另一根手指推入,把稚嫩的花蕊分開,靈巧的舌尖如游魚般輕觸著,溼潤著這敏感到極至的地方,

當那具顫抖抗拒的身體終於崩潰時,宋雪衣把自己的慾望全都貫穿進去,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燃燒起來,自己就像撲向燭火的蛾,展開羽衣般的翅,盡情狂舞,縱然焚燒的是生命也在所不惜,直到最後與燭淚一同化成晨風下的灰燼。

第六章 清心

幽暗的燭光照在經卷上,萬籟俱寂中只有筆紙相觸的輕響,楚憐燭用不住顫抖的手撰抄著晦澀的佛經,從肩胛處傳來的痠痛不停煎熬著他,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每日掃墓,抄經,除了黃昏時送飯的小沙彌,一天中能看到的就只有窗外的竹海,這種無聲無息的生活,已經持續半年。抄好的經卷整整齊齊的堆在石床邊,若有若無的馨香在異常潔淨的房中瀰漫。

那個狂亂的夜晚過去之後,宋雪衣離開了,再不曾出現過,當猶如破碎人偶般的楚憐燭奇蹟似的在三天後醒來時,滿臉皺紋的住持垂下眼瞼,把手從他滾燙的額角上移開。

大病一場後就是軟禁生活,清晨,晶瑩的露水滴下,打溼了他的鬢角,飄飛的竹葉在那一遍一遍打掃墓地的悽清身影后落下。午後,他會在悠遠的梵唱聲中昏沉沉的睡去,直到送來素齋的小沙彌為他點起通體瑩白的蠟燭,那時夜色已經降臨,伴隨他的將是幽幽的燭火和滲入骨髓的寂寞。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一個一個細小秀氣的字,一寸一寸燃燒殆盡的燭。

一滴墨汁落在紙上,慢慢散開,默默的品嚐著口中的苦澀,又是一個寂靜的長夜。

千里之外,宋雪衣是另一種心境。

宋雪衣知道自己應當志得意滿,就在今天,“血海無涯”這個秘密的組織暗殺了一個人。或者說是一條龍。

當自己把劍刺入那個從來只會在高位上接受萬民膜拜的人的胸膛時,那張驚惶扭曲的臉證明他也只不過是個凡人。沒有錦衣衛的護衛,因為掌管西廠的寧王已是宋雪衣手下的一條狗,沒有良將賢臣的殉葬,因為昏聵的君主早已送他們去了該去的地方。曾經權傾天下的皇帝還在流血的屍身就這樣在御花園的青石小徑上逐漸變冷。

接下來的事寧王會辦,立一個小孩子作為傀儡,逐步收繳兵權,各個有心趁亂反叛的將領,對朝政有所異議的朝臣的名字會寫在“血海”的名冊裡等待抹殺。近了,伸出手,就能握住。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順利,所有的事都在料想之中,除了——

“波”的一聲脆響,宋雪衣捏碎了手裡的玉杯。

無法忘記他漆黑的眼睛,他輾轉的身影,他無力的呻吟。

宋雪衣抽出鞘中劍,狂舞起來,從內室到廳堂,從迴廊到花園,在空無一人的府邸中縱情大笑,然後立在園中無波的池邊,注視水裡那個披頭散髮,雙目赤紅的男子,他丟掉劍,就這樣躍入池中。

渾濁的心似乎被逐漸滌淨,無盡的慾望與憤怒被一種清冷的情緒代替,宋雪衣就放任自己這樣沉浸,直到天明。

遠山的鐘聲繚繞在耳邊,楚憐燭睜開雙眼。窗外,細雪飄飛。

宋雪泉的墓上,一隻寒鴉震翅抖去殘雪,撲楞楞的飛起,消失在天際。

第七章 松風

踩著腳下細軟的雪地,宋雪衣匆匆的走在崎嶇的山道上。

漫天的飛雪凍不住業已火熱的心,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已足夠。拋下尚未處理完的殘局,從京城星夜趕回杭州,只是為了這個近乎荒謬的理由。

寒風,松濤,憂華寺近在眼前。

一陣嗚咽的笛聲從松風中傳來。積雪的山門前,佇立著一個青衣男子,

瀑布般的長髮沾著星星點點的雪花在風中激烈的飄舞,青衣男子放下唇邊的長笛,抬起頭注視著對面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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